“舒浣,先别忙,咱们那些边角料可没忘记拿吧?”
“主儿,奴婢没忘记,但是没好意思拿出来,用衣服包在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突然撒手掉出来一块,就不好看了。”舒浣带着些许小抱怨,宛若做贼一般。
“嘻嘻,也是,私自偷赚钱,万一被知道了就觉得我们偷藏钱要做逃跑的经费,这怎么能说呢,哈哈哈!要是被没收了,那我只好跟他拼命。”石楠现在看到银子满眼放光,恨不得把这些个色泽拿的出台面的青砖都给它刨了拿出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起来也是过分,偌大的王府都没什么奇珍异宝的东西,这也忒奇怪了。难不成他们大家伙的宝贝全藏在一处的?如果是这样,会不会就会有解药呢?
石楠嘟囔:“舒浣,你说,这个王府里的奇珍异宝是不是都藏在藏宝库里呀?”
舒浣投来怀疑的眼神:“小主,你可别告诉奴婢你想趁夜洗劫九王府哦!”这可不行,要是被抓到,两个人绝对被家丁护卫当地斩杀,免不了好一顿毒打,到时候就是暴尸荒野,被扔在乱葬岗!舒浣摇摇头,阻止自己再想这些细思极恐的后果。
石楠被舒浣逗笑,那认真的小模样,自己像是一个充满淫威的主子,她吐了吐舌头,做出无奈的手势,说道:“我也就是那么一想,我还想有那本事呢,现在我连爬树都费劲,也是废人一只了。”
舒浣听到石楠狼狈不堪的话,实在不忍心再调侃,拂起袖子笑嘻嘻,石楠坐在桌前,拿出那只小玉蝉,手撑着脸,静静发呆。
日子日复一日,为什么师傅都没有找到自己呢?
九王府虽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可石楠还是想念以前在尼姑庵跟各位尼姑挤在同一张炕上的日子,欢声笑语,敲木鱼,打禅坐,看夕阳慢慢躲到云堆下消失得悄无声息,一起出去挑水,石楠记得自己打水永远是最不认真静不下心的那个,每次水挑到寺庙都甩出去有大半桶,每次要是轮到自己帮忙炒菜,各位师姐师傅们都能在菜里发现菜虫子,不然就是沙子没有洗干净,害师傅酸倒牙。可是即使自己什么事情总是那么心不在焉,总是办得不好,善缘师傅总是原谅自己。
善缘师傅那么美,没出家前一定是个可以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女子,石楠曾经问过善缘师傅为什么也出家了,善缘师傅总是笑一笑,她的嘴角扬起时甚至可以迷倒女人。
她总说:“你还小呢,等你真的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石楠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为什么师傅都不会老呢?师傅有家人吗?”
“没有,师傅是孤儿,师傅也不愿意与世间女子一样,师傅觉得慈悦庵就是师傅的归宿。”于是,善缘将面纱戴起,那美貌又被她遮起来。
石楠永远都不能明白的就是,所有人都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而师傅好像不是常人,十几年了,她的模样从来没有改变过,就像是吃了什么东西,永远保持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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