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忍不住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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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林之国这次并没有预料到木叶还能派出别动组，随着最后的鬼面面具倒下露出看似清丽的面孔，卡卡西也只是微动了下眼睛。
贯穿别人身体的感觉，他已经再熟悉不过。
“你的任务结束了，回村子去吧。”
凯接过卷轴刚想和自己的“对手”来个青春的拥抱，就被一声惨叫拉过去，“喂，你干什么！”
“这是我们接受的任务。”
鼬手上的苦无还在滴着血，地上的般若众早就没了声息，血液从他的身下渗出来把那一方黄土染的深红……
他犹记得那年，父亲第一次带他上战场的那年，他因为所谓的仁心差点害了自己。什么是战争？什么又是忍者？到现在鼬也没有自己明确的答案。青离前辈没有准确的回答他，那时候也总觉得止水总和他说看似吊儿郎当，却又听不大懂的话。
“啊！”又一声惨叫。
凯忍不住的看向背对着这一切的人，“那也不能……快住手，卡卡西。”他天真的认为眼前的人可以制止行动的少年，可是——
“喂……”银发暗部将太刀插入背后的剑鞘，一如既往的低沉声音却夹杂着他从未感受过的凉意，“你怎么能叫出正在执行任务的暗部成员名字来。”
“你……”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可是……
“啊——”
最后的惨叫以少年的汇报做结束，“没问题，队长，敌人已全部歼灭。”
少年拿着苦无的手上也溅满了血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明明阳光灿烂，他却能在两个人身上看见隐藏的黑暗来。
你还不够……
什么不够？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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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夏季傍晚的天空，总会布满成片的火烧云，红黄相见的砖瓦房会被映的发亮，连远处的青山也会因此蒙上淡淡的紫红色。
“我去向团藏大人汇报，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那个……队长的写轮眼不是自然开启的吧。”
“嗯……”
“得到不同于自己的力量，不会觉得别扭吗？队长不是宇智波族人，可既然有了写轮眼，就能使用和宇智波族人相同的力量，你认为自己是哪一方的人呢？”
“哪一方的人吗？我从未这样考虑过。这只写轮眼是我朋友所托付的，他提醒我不可忘记重要的事情。”
“朋友给的？”
“嗯，告诉我不要让同伴被杀。”
他是如何做到平静的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卡卡西忍不住问自己的内心。今天好像已经多次提到这件事了，比任何时候回忆的都要多。
火影楼天台也是顶好的观景点了，卡卡西抬起头，岩壁上四代目的雕像被残存的夕阳洒下一层金沙，朦胧了他整个视线。
——要尽自己所能的去守护，卡卡西，而且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守护一切需要我们守护的东西。
熟悉的清秀身影打断了一切回忆漫卷。
“当然，现在除了义无反顾我更学会了尽我所能。”
“义无反顾……和尽我所能……”鼬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片岩石，一声低喃。
彼时卡卡西还不知道这席对话影响了少年什么，他只知道那些人和经历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
他的命不只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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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不让我进暗部的含义……可是要问卡卡西适不适合暗部的话！我认为他并不适合——”
“是吗。”
—
“新人怎么样。”天藏换下装束，把不住的问。
“嘛……很优秀，将来一定是个比我更优秀的暗部成员。”
啪的一声，柜子被关上，天藏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哪的话，前辈已经非常优秀了。”
卡卡西悠悠一笑，暗处沉下眸子感叹道：“暗部的任务，时刻如影随形。”
“怎么？前辈突然说的这么深奥。”
卡卡西若无其事的皱眉低语，像是没有听到小朋友关心的询问。
“事到如今……是啊，无论欺骗还是杀害同伴，都是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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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卡卡西。”
“任务这次……抱歉了。”
“不，我才是。”
银发少年静默着，慰灵碑上只刻着木叶忍者独有的标志，他胳膊上的图案也是如此。
凯没有再出声。
慰灵碑早就成为卡卡西每次任务后的首选“休闲”地点，基本上知道那件事的人都知道，包括残存的人……
“又遇见了个宇智波啊。”
一阵风过，树后裹紧的黑袍微微晃动，兜帽下侧露的橘色漩涡，不知道沉下了多少夏日灵魂。
“朋友的托付？不让同伴被杀？呵……真是可笑啊，写轮眼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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