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这无声的回应,让谭心的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难受。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一些声音,像是在吸鼻子。

“谢谢,”女孩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然后她说了一句“再见”,挂断了电话。

她。。。哭了?

现在的骗子,演技都这么好了吗?感情酝酿得这么到位,不去逐梦演艺圈可惜了。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都怪那些剪不断的情和理还乱的爱。这些闹心的东西太可怕了,哪怕没有经历,只是听听,都能叫人落泪。

唉,这世间的情情爱爱,还真是叫人伤怀啊。

谭心一边感慨一边放下手机,哎,戒指!

这玩意儿也很闹心,看着就叫人头疼,必须赶紧摘了。

这么想着,她便伸出手打算将戒指拿下来。可是。。。

怎么这么紧!

根本拔不下来!

谭心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只好先停了下来。她抬起左手到眼前,仔细瞧了瞧它。

奇怪!

这枚戒指真得很奇怪!

昨晚她明明看见它尺寸不对,戴上她手指的时候明明大了许多的,怎么会瞬间就变得合适了呢?

而且现在竟然还套的这么紧,拔都拔不下来,这是什么怪东西!

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指,谭心的大脑中突然闪过“真爱戒指”四个字。

不会吧?

不会!

那种编剧杜撰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里呢。再说,人家单均昊的戒指也不能瞬间变小啊。

肯定不是真爱!

这么一想,谭心就放心了许多,于是她准备再试一试。可是她的这个想法才刚诞生,还没有付诸行动,她就看到戒指。。。又变小了。

现在的它套得更紧了,看起来,它好像马上就要嵌进她的皮肤里了。

她骂了一句脏话,什么魔物!

她这纤细的手指可受不了它这样折腾,万一,万一她手指断了怎么办?

这太叫人绝望了!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摧残,还感觉不到一点疼。不会下一秒,它就成断指了吧。

这绝对不是真爱戒指,这越来越小越来越紧的玩意儿怎么。。。

越来越紧!

紧。。。紧箍咒?

不是吧!

谭心将戒指又往眼前靠了靠,这么一看,别说,它还真得挺像紧箍咒的。

这形状,这颜色,这功能。。。

这脑洞!

“什么真爱戒指,什么紧箍咒,”谭心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手放下,“什么脑洞!”

她这想象力,不去逐梦演艺圈也可惜了。

谭心边想边起身,她摇摇头感叹了一下自己神奇的脑回路,然后往厨房走了过去。她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干点正事儿吧!

今天是星期六,是谭心一周一次的断舍离时间。

她端起餐桌上刚才没喝完的半杯水,一边喝一边看了看四周。

嗯,沙发上的娃娃要整理,茶几上的杂物要收拾,冰箱里。。。额,也许还有剩饭剩菜要处理,墙上画框要擦,地板要扫要拖,橱柜里该丢的要丢。。。

说干就得去干,不然劲头过了就懒得干了。所以动起来吧,因为劳动最光荣啊!

谭心决定了,喝光杯子里的水,然后,开始这项伟大的工程。

额,在开始之前,她还得先使用某精灵给自己找到一些合适的bgm。毕竟,有音乐相陪,干活才不累!

“。。。。。。

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闪闪红星里边的记载,

变成此时对白。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

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你我好像划拳般恋爱,

每次都是猜。。。”

嘻嘻刷刷真开心,洗洗刷刷真干净。不洗不刷行不行?No!No!No!它不行!它为什么会不行?

因为不洗不刷不拖不擦,可能有病菌;不洗不刷邋邋遢遢,财神不爱进。所以快洗快刷快点干完,可能有惊喜。哦?什么惊喜什么惊喜,说出来行不行?

额,惊喜就是惊喜就是。。。你家会变得闪闪亮晶晶。

哼,亮晶晶亮晶晶,不如天上小星星!

谭心一边打扫一边在脑洞里和另一个不愿做家务的她纠缠,这时。。。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了!

谭心拎着废布料做的拖把来到柜子旁边,她已经从客厅清洁到卧室了,而时间也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额,这是正常情况下她的起床铃声。那个,好像起得有那么一点点晚了哈。

她挠了挠头正准备转身,来电铃声又响了。这一次,是丁量。

谭心把拖把放下,将手机放在耳旁,一边“喂”一边走出卧室。她来到餐桌旁,往杯子里倒了点水。

“早上好啊老大,哎,割喉案终于水落石出了你知道吗?”

果然,又是给她讲新闻!

“不知道,”谭心说完喝了口水。

“凶手就是骆山,就是那个画家,昨天自杀的那个!”

骆山!

“他是凶手?”

“老大,你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呢?你已经知道啦?”

是啊,她为什么听到骆山是凶手一点都不惊讶呢?她明明没有确定这件事啊?难道,她的心里其实早就有这种猜想了?

谭心边想边放下水杯,拿着手机,走向卧室。她将手机放在柜子上,打开免提,一边拖起地板一边回答丁量:“我刚刚知道这件事,听你说的。”

丁量“哦”了一声,然后又接着说:“这个骆山他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骆海。哎,骆海啊,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那个阿海。老大,这件事你知道吗?”

骆海!

谭心停下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答:“不知道!”

“老大,你跟他。。。”

“你们没什么联系吧?你知道吗,这个阿海是毒贩,他已经都招供了,可能要进去很久,”丁量停顿了一下,提醒道,“你可别跟人说你认识他,免得有麻烦。”

阿海是毒贩!

为什么?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想过阿海是黑社会,也想过他杀了人,却没想到他。。。贩毒。

谭心憎恨毒贩,非常非常地恨。她不能原谅任何一个贩卖毒品的人,因为她亲眼目睹过被毒品残害的人,那副痛苦的模样她永远忘不了。

丁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警方刚刚发出通报了,骆山是自杀,他吞了大量蓝色颜料。这行为真是迷,难道他想把自己变成潘多拉星人吗?但是最可怕的是。。。”

“警方在他画画的那块地底下,找到了一具女尸。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在一年前,是骆山的第一个助理,还是他的女朋友。”

“但是你知道吗老大,这具尸体不是警方查出来的,而是骆山写在遗书中的。你说他是不是很变态,这行为简直叫人发指,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后背发凉呢!”

“哦还有,这个骆山他好像有双重人格。不过这个还没有证实,只是网友的推测,但我看了网上的分析,我估计啊。。。”

丁量的话未说完,便被谭心的一声“哎呀”给打断了。

“怎么了老大?”

“没事,水溅到墙纸上了,”谭心说着从柜子上抽了两张纸巾,走回墙边蹲下,然后快速擦了擦墙纸上的水渍。

还好没有溅到太多,她擦了两下用手摸了摸墙纸,不是太湿。

哎,这墙纸。。。

墙纸里面好像有东西!

谭心迅速起身来到柜子旁,她打开抽屉翻了一会儿,找出了一把美工刀和一把剪刀。

“老大,”手机里传来丁量的声音,“你干什么呢,在找东西吗?”

“我还有事丁量,先挂了,”说完谭心便挂了电话。

她来到墙边,蹲在两张墙纸的连接处,那里有些地方已经不太粘了。她将美工刀伸进墙纸里,沿着失去粘性的墙纸往下,然后她又拿起剪刀剪开了一大块。

白色的墙壁暴露在她眼前,同时出现在她眼前的,还有一个小小的信封,它被粘在墙壁上。

它!它会不会就是。。。

谭心边想边扯下信封,拿出里边的东西。

一只信纸折叠而成的纸鹤!

她迅速拆开纸鹤,展开它,然后看到了一串数字。

十位数!

没有规则,随意排列的十位数字!

这是。。。

安然留给她的!

这是什么意思?

密码吗?

谭心拿着手里的信纸,瘫坐在地板上。

这是安然的笔迹,也是安然喜欢用的信纸。

安然什么时候藏到墙纸里的,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放到墙纸里的?什么时候?

谭心抱紧自己,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安然在这栋房子里待过的每一天,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很怕,很怕。。。

她怕这是安然最后的求救信号,她怕因为自己没有发现所以没能救下安然。

她脑袋很乱,心里也很乱!

可是即使这样她仍然确信,这串数字的秘密,她一定能够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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