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你去房顶上守着,一有异动随时示警!”土方突然朝斋藤说道。
斋藤领命!随后出门即刻消失不见!
“总司门外守着,千鹤雪见一回来我们就回去!”土方又对冲田说道。
“是是是!”冲田说着,慢悠悠起身,然后朝门口走去。
纸门随冲田走出又重新关上,土方又环视了下周围,确认无误后再度开口:“服部,你能预知未来。”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还记得你与千鹤还没被解除禁令时,我们私自让你们到干部吃饭的场所用餐吗?”原田开口:“平助要说出‘新撰组’的秘密之前,我虽然想出拳制止他,但是你叫他住口快我一步。当时我看向你时,你脸上的心虚我可是一目了然。”
“我们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新选组的机密,但是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掌握中。”土方副长说:“包括你去山南先生的实验室,你们说的每一句话。”
“那山南先生当时叫我走……”我呐呐开口。后面发觉,自己现在不可以完整发声,写在纸上给他们看。
“如果不是你对‘池田屋事件’的预知,我们说不定真的会想要将你‘肃清’。”土方突然叹着气说道,然后右手再次揉着太阳穴。
“总司告诉我,‘池田屋事件’那天晚上,你对千鹤说‘今晚有大事发生’。”抬头看向我,土方接着说。
我还没来得及吃惊(因为我突然想到在我掏出瓷瓶,感叹自己毫无办法的时候,冲田是否故意让我发现他),土方已经告诉我:“这么吃惊干什么?你以为单凭你自己,能够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总司?新选组干部监视人的本领不是吹的!”
“之前的四个月,你一直在劳烦我们的组员们,陪着你‘特别训练’,加上那天,你要求同千鹤代替山崎传令,想必那些移动的木板,就是挡路的浪士替代品吧。”土方手托下巴思索。
“这些迹象足以证明——服部你之前,已经预知‘池田屋事件’会发生。”土方副长总结道。
“如果我那个时候,就告诉你们目的地在池田屋,你们若是相信,我一定会有被严刑拷打的可能,因为这样做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从中得到更多情报;如果不信,我一定会以欺骗新选组,还有新选组上头,甚至上头的上头的下场论处。”我苦笑着在纸上“解释”。
这些危险,我也是临时想到的。
之前传令的时候,只是想着平助前辈会被打伤头,就希望争取时间去给他治伤,不能改变历史,起码将伤害减到最小。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土方看完,冷哼一声:“多余的猜想!奉劝你在屯所之后的日子,你有多安分就多安分,无论你能否‘预知未来’也好,还是‘直觉’也罢,不要再肆意妄为!”
说着,土方站起身,转身前沉声说道:“否则,将你丢出去,任你自生自灭。新选组不是乱坟岗,要自尽的话,外面烂地方有的是!”
这些话说完后,土方拉开门大步流星远去!
“诶,说完啦!”冲田!他竟然靠着门框——在睡觉!站起身松松筋骨后,同样头也不回走人。
“不用说,原田桑!”我茫然地望向原田的方向,将自己快速写好的“话”给他看。在他要开口前再写道:“可以的话回去睡吧。”
“希酱,土方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原田没有一贯地轻浮,正色道:“希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即使是新选组,也不一定可以保护好你;新选组从不食言,既然要保护千鹤和你,一定会保护到底。”
土方副长是这个意思!
“晚安啦,希酱。”原田笑着起身,走之前回身:“希酱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样做,才不会给朋友惹麻烦,对吧?”
原田桑还真是多嘴,诶!不对,他走时候忘了拉上门啦!
待原田走后,我叹口气,正要起身,上面飞速下来一道黑影!
斋藤!还在呢。呵呵!
“希酱,我们回来啦!这是你的新被子!啊,斋藤桑!”是千鹤与雪见,两人抱着一床被子。
在千鹤说完,后面的雪见也看到斋藤,向他点点头示意问好。
斋藤冲千鹤点点头,然后看向雪见又迅速瞥到一边。
“去睡了。”斋藤说着,也走了。
“我们也睡吧。”雪见依旧是淡漠如常的反应,也是她率先反应过来,与千鹤帮我躺下后盖好被子,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铺席,即使她尽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我还是看出她眼里的落寞。
元治2年(1865年)3月10日,新选组屯所于壬生村迁至西本愿寺。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离搬离屯所时间,就是我“胡闹”那天的第二天。可是,由于我那天的“自尽未遂”,干部们不得不延后决定搬至西本愿寺的日程。
同样,那里宽敞的地方,也便于“安置”罗刹。还有一个搬迁后我才知道的“福利”理由,我接受之后的惩罚,多少也同这个有关。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被土方副长下令:于每日辰时起,即开始打扫整个西本愿寺(安置罗刹地方除外),除吃饭睡觉时间一刻不停。一天中开小差时间(上厕所包括在内),如果超过一个时辰的话,晚上不许睡觉。
这是对我给新选组大伙,还有千鹤雪见“添麻烦”的处罚。
处罚停止的时间,是平助前辈从江户回来的时间。
雪见要照顾伤员,自然是不能麻烦她帮我,而且她最近又有被罗刹盯上的危险!千鹤又有土方副长管着,所以我——必须一个人,完成整个驻在所的打扫工作!
看着一旁经过的千鹤,由于不忍想要帮我,又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鬼副长”怒目圆瞪下,被其乖乖带走,如今我整个人,又像是被泼了凉水一样。
平助前辈,你快回来吧!连续不停地扫了一个多月的地板,真的好累!每一天每一顿还只是吃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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