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画。

画中是一大片花海,一个清丽婉转的女子,穿一袭烟青色罗衫,轻颦浅笑,回眸生姿。她踏在百花丛中的花朵上,正在翩然起舞。

虽然是静态的画,但是,女子那顾盼间的含情脉脉,却是震人心魂的,那曼妙袅娜的舞姿,更是风姿夺人。

这幅画笔法属上乘,而且,从一笔一划和笔墨挥洒可以看出,作画之人是极为用心的,否则,那女子的风姿神韵也不会描摹得入木三分、栩栩如生,翩然灵动的好似随时都会从卷轴中婀娜走下来一般。

涵霜望着这幅画,有些目瞪口呆,那画中的女子分明是她,竟然是她。

而这画,这字,分明是出自龙卿燝的手笔。

“娘亲,这是狂医从抚宁王书房里偷出来的,是娘亲看了肯定喜欢。娘亲,这画中的女子怎么和你生的这般相像?”诚儿指着画中的女子笑眯眯地问道。

涵霜转过脸,轻声“哦”道:“是哦,这下生的像的人太多了!”

“娘亲,这里还有字呢,你快看看。诚儿不认识这几个字唉!”诚儿奶声奶气地道,手指着画卷右下角落款的地方。

涵霜转首,去细细地瓣认诚儿手指指点着的那些字。那里是落款的地方,却并没有落款,只有四个道劲字“至爱涵霜”。

“娘亲,这是什么字啊?”诚儿瞪大眼睛问道。

涵霜转首不理诚儿,诚儿自然是认识那几个字的。

至爱么?

她真的是他的至爱么?

涵霜无声问道,冷月无声,只有马车的辙辙声,在静夜里分外请亮。

这是一处幽静的居所,院子里栽种着海棠,已是初夏,海棠初绽,朵朵娇红吐蕊。

夜已经很深了,所有人却都还没有睡!

室内灯火大亮,月华坐在竹凳上,托腮凝视着屋内众人。

北斗和南星今日没有讨论赌术,默默坐在凳子上,神色凝重。

楚翔在屋内来回踱步,脸上满是忧色。璇玑公子凤弈倚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只刻刀,垂首雕刻着,不知在弄什么玩意,看上去神色淡淡的。

这个璇玑公子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话的,大约奇才都是这般脾气古怪的吧。

院内传来脚步声,楚翔兴奋地冲了出去,看到涵霜牵着诚儿的手走了进来,欣喜的眉眼弯弯。

她们都知晓诚儿并非龙卿燝劫走的,也不知龙卿燝是否救回了诚儿,所以很担忧涵霜今夜并不能带回诚儿。此番见了,自然欣喜若狂。

楚翔蹲到诚儿面前,对诚儿左看右看,确定诚儿未曾受伤,才慢慢舒了一口气。

“龙卿燝还算有能耐,总算将诚儿救出来了!”楚翔喃喃道。

“楚翔,你什么?”涵霜凝眉问道,清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楚翔意识到自己一不心错了话,慌忙捂住了嘴。

月华瞥了一眼楚翔,走上前来,凝声道:“姐,是这样的,公子并不是抚宁王劫走的,而是一个和姐生的极像的人带走的。抚宁王知晓后,不让我们告诉姐,他怕姐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他他会救回公子的!他,果然没有失言!”

眼下公子已经平安回来,月华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再瞒着姐了,于是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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