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跟着一挑眉,“听闻是她们二人在一处大放厥词,贬低姐你,正巧被容潋殿下听到了。”
“现在那些人拦也拦不住,就等着姐你去劝呢。”春风幸灾乐祸道。
坐在容宜边上的柳问泽慢条斯理地将剥好的葡萄送至容宜嘴边,扫了春风一眼,“等容潋尽兴了出气了不就停了,拦什么?”
“……”春风。
这可真是位大爷。
话虽如此,但是容宜还是得过去瞧一瞧。
三人就这般徐徐朝事情的发源地走去。
只见那处狭的角落现在已经围了不少人,容潋身材高挑,今日又是一身茶白色的衣衫,很好辨认,容宜一眼就看见了。
等到几人走近的时候,容婉月和容婉然的面上青紫交加,现在正畏畏缩缩地站在一处哆嗦的和受冻的鹌鹑一般,眼睛也更是不敢往容潋身上瞄。
“哥哥。”容邑拽了一把容潋的衣摆,吸引了他的注意。
容潋垂眸低头,翠色的眸子仿佛是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走吧。”忽地容潋一甩袖子,开口道。
容宜眨巴眨巴眼睛,应了一声,随着他一同离开了。
至于容婉月和容婉然两个人就随便叫了几个宫人送回去了。
等一行人走到一处的时候,容潋忽地顿住了脚步,转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容宜,“你的魔魂是怎么一回事?”
容宜哑然,这件事她早先就吩咐过知情人要里里外外瞒着他的,却不想今日还是被他知道了。
“容婉然是容祁赡。”容祁见容宜不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下去,语气平静的可怕,“是真的吗?容宜。”
“我……”容宜几次欲言又止,兄长他甚少会唤自己全名,除非他真的生气了。
柳问泽在一旁看着眯了眯眼,上前几步,站在容夷右前方,“你若是想知道,我来告诉你。”
容潋余光扫了柳问泽一眼,心底更是莫名烦躁。
要不是看在他现在和一个废人一样,容宜还一个劲护着他,容潋不定都要动手了。
这时一直没有话的红裙女子赶忙上前打圆场,上前将容潋往后拉了一步,安抚道:“不就是个魔魂吗,等你带她回了灵界,还不是分分钟医治好的事情,消消气,别急昂。”
看着动作熟练,平时没少练的红裙女子,容宜默然。
容潋抿了抿嘴,看着容夷目光里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愧疚。
若非是他,容宜怎会在大好的年纪担起重任,平白浪费了她的年华。
他哪里是在生容夷气,他气的人不过是他自己。
红裙女子见容潋不做声了,连忙给容宜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自己则半拖半拽地拉着容潋回去了。
“乐绮。”临到令门前,容潋不愿再走,而是出声喊道。
红裙女子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他。
容潋喊了她的名字却不愿意话,就这般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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