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择就这样与单尔敏对视着,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本想伸手去握单尔敏的手却不成想太过激动没抬起来便伸了过去,直直的砸在了桌子沿上。用力过猛险些砸出泪花来。
单尔敏伸手将宋择的手拉了过来,短短片刻竟已经开始发红,可见方才的手劲有多大。单尔敏担心的不行转身便去柜子里取金疮药。宋择则想着这桌子过于碍事便向旁边挪了挪。这一挪不要急,竟露出了一本蓝色的书皮。转头看着单尔敏还在翻箱倒柜根本无暇顾及这边,便大着胆子将书取了出来。十八式,好生奇怪的名字,难不成是大燕朝的武功秘籍?翻开一看当即羞红了脸,这都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宋择虽为男子却也是皇室子弟,繁衍子嗣方面自是有专人指导,如此低俗的产物自然是没看过。“哎,找到了。”听着单尔敏折返的声音宋择慌乱之中便将那书装进了衣服里。
“把手给我。”乖巧的将手递到了单尔敏手中任由她轻轻柔柔的给他擦着药。“今日晚膳我让秋月做你最爱吃酱鸭子,可还有其他什么想吃的?”此时的宋择满脑子都是那本烫手的山芋哪有心思关心晚膳吃什么“朕没有什么其他想吃的了,剩下的你让她看着做吧。不过朕方才想起来承德殿那边还有点事情,约莫一个时辰回来,你让秋月莫要做早了。”还未等单尔敏放下手里的药,宋择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吓得门口的秋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询问“皇上走的那般突然,可是主子是同皇上吵架了?”见单尔敏摇了摇头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继续守着她的门。
回了承德殿的宋择支开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殿中久久不能平复。从身上摸摸索索的将那本十八式掏了出来,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学习着。十八页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足足花费了宋择半个时辰才仔仔细细的看完。
“皇上,赵贵人前来寻您。”宋择本就干着亏心事,正心虚着呢,被李忠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凶了回去连带着赵清影也成了炮灰“让她从哪来滚哪去!”“是”李忠明明记得宋择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就自己坐了一会就发上火了,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男人心海底针呐。
单尔敏正看着书呢就见宋择推门进来“这么快?不是说一个时辰吗?我刚让秋月做上酱鸭子恐怕这会还没做好呢”宋择现在哪有心情想什么饭不饭的看完了那本书自己都快烧着了还吃饭呢。
“李忠!”“奴才在!”“滚出去”“啊?”“朕让你滚出去!听不见嘛?”“是”
听见李忠带上门的声音,宋择便跟饿狼似的扑了上去。单尔敏吓了一下下意识便想伸手捞住宋择的手臂,却不想被他一个拥抱抱在了怀里,反复挣扎的两次愣是挣脱不开。反而使得宋择愈抱愈紧。知道没什么作用的单尔敏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两人身上的每一丝每一寸都严丝合缝。吐纳气息混在一起纠缠在二人之间。
屋内春光满室,而屋外则是全然不同的风景。李忠站在门口听着屋子里旖旎的声音低声嘟囔着“年少气旺啊年少气旺。”秋月做好了饭食急匆匆的端了过来,老远便看见李忠站在院子外面。
“李公公不是说一个时辰吗?怎的这么早就回来啦。”李忠悄声的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秋月闭上嘴巴。秋月却是个眼神不好使得愣是没看见,抱着酱鸭子便要往里闯,吓得李忠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再厥过去。
“哎呀我的姑奶奶,这是干嘛呢!长点眼神行不行,你这样怎么在宫里混的。”恨铁不成钢这句话李忠从来没有象现在理解的这么透彻过,上手的心思都有了。“上菜啊,皇上都来了难不成还要饿着肚子啊。”“哎呀,吃上了。这没你什么事了,老老实实回去休息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听着秋月认认真真的回答者李忠算是看出来了秋月这姑娘也是真傻,不能同她计较,索性也不跟她解释了,直接将人生生推了回去。都已经被推出去老远的秋月还是一步三回头很是不放心,气的李忠是直翻白眼...
屋里一阵安静,宋择摸着被单尔敏咬破的嘴角一脸的傻笑。“你发什么神经!这下好了,明日我算是没脸见人了。”单尔敏整个人窝在被子里,本来忿忿的声音被被子一捂倒添了一丝娇嗔。宋择没有答话还是一脸春心荡漾的笑着。许久没有听见声音单尔敏终于忍不住露出脑袋来“白日宣淫,你还有脸笑!你考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让我日后怎么见人!!”越说越气越说越气,索性伸出了胳膊拧上了宋择的耳朵,听着阵阵的求饶声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松开了手。宋择摸着自己被揪红了的耳朵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若不是你青天白日里看那什么劳什子的十八式,也不会这样。”单尔敏听得一脸懵什么十八式“朕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看这种书被撞见确实失了脸面,不过还好是朕就算看见了也没什么的。”
宋择见单尔敏呆愣的表情还以为是女孩子家被撞破了的尴尬,赶紧抱着轻声安慰。十八式,十八式这名字听着着实耳熟“你是从哪里发现的?”“就桌子底下啊”单尔敏忽然想起来那日欢愉来给她送书的尴尬,感情那书欢愉根本就没带走,直接放在了桌下!常欢愉啊常欢愉这次可真是被你害的脸都丢尽了!
远在将军府的欢愉坐在窗边一阵喷嚏连天。“都说了让你关上窗你就是不听,如今天气渐冷,若是你得了风寒夫人会劈死我的!”初秋一边抱怨一边拿了外衣给欢愉披在了身上。“天色暗了先别绣了吧,有些伤眼睛。”
最近欢愉与裴衍找到了一个传情的新方法,便是用手绢代替了纸笔将想说的话全部绣在手帕上,再由那只灰鸽传来送去。欢愉近些日子为了绣个别出心裁的手帕可是用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
这不今儿下午才想出了一个好法子,非要在绣好的手帕上打上红色的络子,想一出是一出,便硬是今晚要做完。初秋打量着快比鸽子大的络子忍不住提醒道“小姐,你打的这个络子也挺大的,会不会将这鸽儿坠下来啊”“放心我实验过了,它只会飞得慢一些,不会坠下来的。到时便顶多飞得慢一些。”
初秋见已然是劝不住了,便向那灰鸽投去了同情怜悯的目光。那鸽子丝毫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何物,正叼着初秋给它抓来的虫子欢天喜地的扔着玩呢。想一想一只鸽子很有可能被远在天边的恋人折磨死,初秋便又是一阵不忍心,跑去厨房抓了一把粗粮回来喂着它吃下好上路。
就这一会功夫欢愉完成了最后一点,收了工。将手帕小心翼翼的装起来捆到了那灰鸽腿上,灰鸽身子一沉扑棱了半天愣是没飞起来。调整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飞了起来。欢愉心满意足的笑着“好了,大功告成!明日我再想想绣些别的新花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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