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宇和安若萱赶到安全屋现场的时候,特工们已经把白诚的尸体搬到了救护车上,正准备送往警局法医鉴定处,唐耀武垂头丧气地在一边发呆,其他的几名特工则神情悲伤地处理着安全屋里牺牲的几位特工伙伴,当组长伤痕累累的躯体被抬上车的时候,大家的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

胡悦一看这样的场景,早就哭天喊地扑了上去,抱着白诚的尸体嚎啕大哭。安若萱走过去揭开白布看了看白诚的尸体,除了腿部的弹片伤,身上的其他伤口仔细看也不足以致命,她再看看白诚的胸口,一切都明白了。

她没有甚伸张,只是让胡悦赶紧上救护车,然后她招呼唐耀武过来,让他和白小宇一起上车。白小宇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已经从安若萱镇定自若地脸上收到了一些信息。唐耀武依然是心情低落不过他还是听从安若萱的吩咐上了车,几个人关好了车门,救护车飞驰而去。

车开出去几公里,安若萱看看表,低声问唐耀武下一个加特安全屋地址在哪里,唐耀武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就在市政厅大楼后面的一间仓库里,平时很少有人知晓。”说完有点疑惑地望着安若萱。

安若萱告诉唐耀武,让他吩咐司机停车然后换他自己开车,以确保接下来去往加特安全屋不走露任何消息,耀武有点困惑,这带着白诚的尸体去安全屋有什么意义?不过他还是照办了,自己去到了驾驶室开车,一直向着新的安全屋地址。

安若萱看了一眼白小宇,还有哭红了眼睛的胡悦,闭上眼睛平心静气开始运功。她伸出右手手掌按在白诚的胸口处,不一会儿她的头上就热气腾腾,额头上也有了细碎的汗珠。白小宇赶紧拿出纸巾但又不敢打扰她,眼巴巴望着她。

此刻的胡悦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脸上也是满怀希望地看着安若萱。

终于,安若萱忽然深吸一口气,右手掌用力拍了一下白诚的胸口,然后向上一抓,手指间多了一支长长的银针,正是那支当初她暗暗插在白诚心脏神经脉络间隙的那一支。

再看白诚,死灰般的脸色忽然间有了点血色,渐渐地,鼻息也缓缓地有了,胡悦伸手一探,发现他的脉搏也开始缓缓跳动了。虽然人还在昏迷,但整体看来他应该是已经活过来了。

胡悦忍不住激动地喊道:“活了,安姑娘,活了!”这声音传到了前面驾驶室唐耀武的耳朵里,他从后视镜看到胡悦脸上的喜色,心中也是大为好奇。

不多久,车子到了最新的加特安全屋,此刻天色已经渐渐明亮起来了,远处的东方也泛起了一抹浅浅的朝阳,新的一天清晨已经开始了。一行人轻手轻脚地把白诚扶进了安全屋,然后关好门,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见躺在床上的白诚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眼睛也慢慢睁开了,只是身体有些无力暂时还不能恢复自如,胡悦惊喜交加,守在床边用湿毛巾帮助白诚擦拭着面庞,然后又慢慢地喂水给他喝。

白诚望着胡悦的脸也在发呆,胡悦赶紧说:“多亏了安姑娘和白公子,我的换脸手术很成功,小宝宝在肚子里也在为我高兴呢,你听……”说着拿起白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白诚的眼中涌出了感动的泪花,他缓缓地环视了一遍正在床边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几个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安若萱身上。他吃力地张开嘴慢慢说道:“安姑娘,大恩不言谢,感恩……”

接着他又说:“你们放心,我会做好污点证人的,也算是为自己的罪恶赎一点罪吧。”他说了几句话便有点有气无力,安若萱赶紧让他先休息。

看着雌雄大盗两人劫后余生百感交集的样子,安若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小宇和耀武和她一起走开一会儿,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三人来到了外间,安若萱这才给两人讲了她如何用银针封住白诚心脏穴道,让他紧急情况下采取自闭假死的方法,躲过了一劫。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佩服安若萱考虑的细心周到,要不的话这一次安全屋袭击白诚肯定是凶多吉少。这样也好,最起码白永浩那边会以为白诚已经被干掉了,不能正常出席今天上午的庭审会了,正好打他个出其不意。

按照海州议会厅庭审制度,如果举证人或者污点证人不能在庭审现场出现,那么举证就是无效的。想到这里,唐耀武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笑容,他想着只要一会儿把白诚安全护送的庭审现场,那白永浩一定是措手不及乱了阵脚。

白小宇此刻在一旁发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安若萱知道这一定是刚才那个擦肩而过的人再次让小宇陷入了矛盾,凭感觉说,这个人肯定就是白小宇的孪生兄弟,但从很多迹象看来,他应该也是白永浩手下的骨干杀手,刚才的流沙别墅袭击案,估计也是他带人去干的。

这样说来,他已经站到了对立面,甘愿为白永浩卖命。未来也许有一天,弟兄两个还要在更多战场中你死我活势不两立,这才是白小宇最大的痛苦和担心。

安若萱知道他的困扰,轻声对小宇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有些东西都是天意,只有学会放下和释怀。无论如何,尊重你的内心就好。”她已经有预感,也许很快,这两兄弟就要正面冲突再次相遇,该如何面对这个人,实话说安若萱也不好确定,还是尊重小宇的内心吧。

她明白这一切都是阴险狡猾的白永浩的罪恶计划,他想尽千方百计带着两兄弟穿越到现代海州,分别抚养长大,目的就是有一天让这两兄弟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甚至成为对手和仇敌,让他们自相残杀来满足他的变态心理。这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

……

海州段家的庄园里,段天德早早地就醒了,最近两天都是这样,凌晨不到四点就醒了,平时都是六七点才醒来打一趟拳脚,然后再出去喝茶访友,最后去段家的赌场遛一遛,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太多,他的心情非常糟糕,好像睡眠也不是太正常,精神状态也有点萎靡。

每天早上都是早早就醒了,但白天闲下来又有一些劳累和疲倦,看来很多时候人的心理状态会影响到人的身体状态,这句话现在他信了。

他找了白永浩几次都没有见到人,就好像在躲着他一样,赌场都已经被白永浩派人接管了,自己手下弟兄走的走散的散,更有一部分直接就投靠在新老板的手下了,这让他这个久闯江湖的枭雄内心十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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