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爷歪着圆了吧唧的脑袋想了想:“差不多——又不全是。卖身不卖身,是你自己决定的,这张脸,我的确有用。”

我僵硬了。

这是什么剧情这么扯?

我理一下我这简短的三个月。

我从学生转行成了服务员后现在是杀人犯,还他妈在逃。

白贯伸想让我走私毒品,为他卖力。

裴爷想让我靠脸当鸭达成目的。

往后呢?来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让我变成杀手?

“你一大男人也没什么好亏的。”裴爷不知道摸到什么牌,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挺欣赏你的小伙子,重情重义,果断有种,你就不想干一番大事?”

我太阳穴跳动:“你说的大事是出卖色相上女人的床完事儿成为小白脸第一人创建小白脸道?入门的人必须精通怎么讨女人欢心才能成就一番大事?”

裴爷安静的看着我。

我皮笑肉不笑:“裴爷,您要看不起我一刀抹我脖子,懒得动手给我刀我自己来。”我顿了顿,脸冷了下来:“犯不着这么恶心人。”

开玩笑,我多爷们儿一人,让他妈的小白脸,什么玩意儿。要选也是得于珉玉那样的。

于珉玉。

胸口一顿。

我咽了口唾沫,甩了甩脑袋。

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

“想家吧。”裴爷问。

我没吭声。

“小贺,你和他好好解释解释。”裴爷将那张牌单独放在一边,继续摸。

眼镜男看着我,抿了下唇,没有什么情绪道:“蒋纯是你刚刚的喊蒋姨的名字,旁边的是她女儿,叫蒋云彤。蒋云彤的父亲是延城的一把手。如果你和她发展的好,对我们很有利。”

“打住。”我笑着抬手:“是你们,不是我们。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去?裴爷其他手下为什么不去?偏偏选择我这个刚杀了人还被通缉的在逃犯?”

这他妈是把我当猴儿耍?

裴爷将最开始摸的牌递给我,我刚想拿起来看,他摁着我的手:“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没有退路。何况小贺是我定的女婿,所以他不能趟这趟浑水。至于你,哪怕你再不情愿,这也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我咬紧了后槽牙。

“杭舟之是吧。”裴爷松开我的手:“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至于在逃犯,放心,今晚你就会死了。我会收你为义子,给你一个能让你在延城横着走的身份。而你,只要拉拢好蒋家,你我都相安无事。”

“你想洗白。”

他愣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年轻人要存住气,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把知道的说出来,更容易惹上杀身之祸。”

“我已经惹了一身杀身之祸了。没什么怕的。”我看着他,笑:“裴爷。我可以和她当朋友,但更多的,我做不了。丑话说前不算丑,我达不到你的满意,你再尽早找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裴爷哈哈大笑:“太看得起自己了,小伙子,你有那资本和她结婚吗?你只用哄着那女的开心,我们自然会拿到我们想要的。再说了,白贯伸也好,我裴青三也好,你看到我们这样的人,就别想再撇干净了。”

我也笑,丝毫没有被怼的尴尬:“裴爷把我看的这么清真是让我感到欣慰。既然如此,义子就不必了。”

这他娘不开玩笑吗?你要是有天让逮起来,我不还是得被抓?老子才不要!本来就是杀人犯了,再来个黑道大哥的义子,我算是清楚了。

我命里犯牢狱之灾。

操。

裴爷一愣,哈哈大笑,看向小贺:“他还不要?”随即又转向我:“小伙子,老子干的就是他娘的刀尖上舔血的事儿,被逮到就是死路一条,老子认。干这一行,没有人手上是干净的。你丫想要在淤泥里干净脱身,完全是扯淡。你不仅是我名义上的义子,我还会给你实权。”

我懂了。这是不仅要把我拖下水,还要让我深陷其中。

“你得给我干出事儿来,让道上的人都认识你,知道你。现在没人知道小贺的存在,他是绝对安全的,你说白了,就是我给他找的挡枪的。这道上好看的不少,底子干净的还真就你一个,回头他娶了慢慢,接了权,稳固住地位,你就可以滚了,懂了吗?”

这话说的可真他妈直白。

这老家伙想要的也真他妈多。

“小伙子。”他喊我:“做人可以有骨气,但是不要太傲,太傲会吃亏的。”

我知道我不同意的下场是什么,是我的父母,杨叔他们受牵连。

我点了点头,摸着他给我的牌:“不好意思裴爷,我不同意。”

他呆了三秒:“你说什么?”

我朝他笑了笑:“我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他皱着眉盯着我:“你不怕你父母的安危?”

“不怕啊。”我笑的开心,无所谓的耸肩:“跟我有什么关系,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会陪谁一辈子。你想杀谁就杀谁,是我爸还是我妈还是杨记,我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受苦?”

他愠怒:“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笑的温柔,将他给我的牌扔回去,连看都没看,前倾身子,对上他的大眼:“别他妈威胁我,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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