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她。
右手握着的剑哐当落地，略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搂着慕凌曦。
在摸到她后背被冷汗浸湿的衣衫，战临渊的心思从自己差点误手杀了她而回转过来。
他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慕凌曦，，不免有些心慌。
可他也说不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正当他打算抱起慕凌曦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推了他一把。
战临渊错愕的后退了几步。
慕凌曦站立在那，右手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手心转了一圈，随后被慕凌曦往右侧甩出去。
匕首甩出去的时候，将一支箭打落在地。
匕首依旧力道不减，直直袭上趴在右侧屋顶上的人。
那人为了放那一箭，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躲避时间。
刀刃插入那人的喉咙，鲜红的血液从他脖子上，嘴里流出。
那人捂着脖子，扑腾挣扎，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战临渊责怪自己的警惕性下降。
扭头看到慕凌曦双腿一软，就要倒地，便冲上前，将人抱住。
被人抱在怀里，慕凌曦有些不适应，身体往后仰了仰。
对上那双眼眸，慕凌曦像是被迷惑一样。
伸出手，抚摸着眼睛。
她一直在想，自己分明很想杀了这个人。
但那次在寺庙里自己为什么没有下手呢？
她因这双眼眸对他执念深重，想杀死他；却也因这双眼眸，放过了他。
她以前想过很多次，想把这双眼睛挖下来。
但今天她才意识到，如果这双眼睛真的被自己挖下来了，那它也就不再是会发光的了。
自己夜夜梦到这双眼眸，只因它是在那重重梦魇中，唯一能划破黑暗的存在。
他既是自己苦难的源头，也是自己噩梦的救赎。
如此的矛盾，让慕凌曦有些纠结。
战临渊感受着慕凌曦的触碰，他有些不知所措。
就站在那任由慕凌曦一下又一下的触碰着眼睛，没有一丝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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