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尘用手中的血剑支撑着跃起,剑花犹如爆开的火星四散,不但挡开了老妖和蝙蝠的攻势,还将他俩逼退数里。权倾尘执剑守卫在龙韶阳的面前:“想要刺杀殿下,就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老妖刚才的那一鞭,不仅让权倾尘受了外伤,还受了严重的内伤。此刻她握剑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龙韶阳看着她血淋淋的后背,眼里闪过了一抹寒意,凑近她道:“你让开,让我来。”

权倾尘依旧挡在他的面前:“殿下的毒气已经发作,您万万不可再使用内力了。”

“可你,受了伤。”

权倾尘坚定道:“卑职就算是死,也定会护殿下周全。”这句话绝不只是一个下属为表忠诚,而随意脱口而出的誓言。权倾尘是真的会做到,就算是死也会保护好他。

身为太子,龙韶阳也曾经听过太多的人对他说过这句话。可当他看着权倾尘一副说到做到的认真模样,内心的柔软处还是有一瞬间被触动到。

权倾尘望了一眼地上痛不欲生的铜锣,对老妖和蝙蝠笑道:“我废了你们兄弟的一只手,你们要不要来废掉我的一只手为他报仇啊?”

权倾尘的话激怒了蝙蝠和老妖,他们双双跃起,向权倾尘直扑而来。权倾尘虽然受了重伤,可手中的剑依旧飘忽来去,变化万端。就连轻功极高的蝙蝠,也差点逃不过她严密的剑风。

被节节击退的蝙蝠和老妖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的剑法确实高深莫测,便向铁汉使了一个眼色,扶起地上的铜锣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确定他们真的离开了,原本杀伐决断的权倾尘一转过身时就变成了温婉柔和:“殿下,您没事吧?”

龙韶阳见月光下权倾尘的脸色是那般的惨白,可她却像是忘记了自己也深受重伤,关怀急切的望着自己。龙韶阳温和一笑道:“我无碍。”

漠然在外驾车,权倾尘和龙韶阳坐在车厢里。龙韶阳见权倾尘背上的血还在流,便要为她敷药。权倾尘忙道:“不用了,先不说我与殿下男女有别,更何况卑职何德何能敢让殿下为我敷药?”

龙韶阳斜睇着她:“男女有别?那陌侍卫之前怎么会为我脱衣服呢?”

当听到“脱衣服”时,权倾尘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那……那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

“那现在不也是情况危急吗?好了,你的伤若不及时上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再说,以后你在我身边可能还会有许多类似的危急,就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权倾尘想想也觉得有理,在生死的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她将秀发撩到了一边,转过了身去,伸手解下了衣衫。

龙韶阳怔怔的望着她的衣衫褪下后那道鲜红丑陋的伤口。权倾尘见他半晌没有动静,唤了一声:“殿下?”龙韶阳方回过神来,旋开瓶盖,将药粉轻轻的洒在了伤口上。

第二日,权倾尘还在卧床养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原来是元乐尚今日听宫娥们说昨夜权倾尘和太子殿下回来时不但同乘一车,而且权倾尘还衣衫不整。虽然她听说权倾尘就是西域女魔后,也因此对她有了几分惧怕。但她自小就是生长在温室之中的花,什么杀手不杀手的她才不会在乎。因而她一听就非常气愤,马上就到西筑小屋来找权倾尘算账。叶蓁凌和阿布怕她打扰到权倾尘休息,就将她挡在了门外。

元乐尚气得骂道:“大胆狗奴才,竟敢挡住我的去路?不想脑袋搬家的话就给本姑奶奶让开。”

虽说元乐尚现在是太子的侧妃,可叶蓁凌却不惧怕她:“我说元良娣,就算太子殿下和我们陌侍卫有什么,也不应该轮到你来此大呼小叫的。毕竟殿下的心上人又不是你,在他的心中,你又不是他真正的妻。”

听了叶蓁凌的话后,元乐尚更加气愤,擦拳磨掌的就要上前踢打叶蓁凌,可却被阿布一把推开了。元乐尚被阿布大力一推,倒在了地上,立时又哭又闹的大叫着:“来人啊,这两个狗奴才以下犯上,给我把他们乱棍打死……”

阿布上前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一把将她的嘴死死的捂住。元乐尚不但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还被阿布的手将所有的空气阻挡在了嘴巴和鼻子之外。

叶蓁凌见元乐尚被憋得手舞足蹈,忙道:“阿布,快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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