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在出门的一瞬间枪支收得干干净净,同时关死沈家的大门。

“咚”一声脆响,半人高的古董花瓶应声而碎成了碎片,尸体散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各处。

白鹭一个眼神,刚刚还嚣张持枪的黑衣大汉认命的拿起扫帚。

吕施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白鹭上去扶她到沙发上坐着,道:“来日方长,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吕施然却突然抬头盯着她,冷冷的质问:“你刚在为什么不补枪?枪手失手,你应该马上打死宁宛宛,当时你离她最近。”

白鹭垂眸,轻声道:“我离得最近的,是宁北骋。而他,首要保护的就是宁宛宛,我开枪杀死的,不一定是宁宛宛,却很可能带不回文件。对不起,我优先选择了把文件带回来。”

闻言,吕施然神情稍微缓和,随后狠厉的道:“那只针剂,竟然让人混到了我的身边!那个医生,马上派人去把他找出来,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是,小姐。”白鹭掏出电话走出大厅,将吕施然的视线隔离在门后。

白鹭抬手,她的中指指腹有一个不明显的针孔。拇指捻压针眼,使指尖充血针孔消失不见。握紧左手,白鹭迈开脚步。

另一边。

“你竟然真的报警了。”娄路路看着满院的警车惊叹。

沈时安笑着摸摸她的头顶,牵着她走向一辆悍马。娄路路看着这辆悍马,觉得与她大哥那辆极其相似。然后她就看见宁北骋越过她和沈时安,坐上了驾驶座。、

这就是宁北骋的车!

走近才看到,悍马旁边,在一堆警车之后,竟然还有辆军车。

军车降下车窗,副驾驶露出张冷硬俊朗的脸,头上还带着军帽。姑且称他为军车男人。

军车男人看向她和沈时安这边,确切的说是看向沈时安。然后与沈时安相视颔首后,车窗升起,军车启动,率先驶离了沈家别墅区。

“你认识?”娄路路看向沈时安。

这段时间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有军方来为他保驾护航。

接受她的审视,沈时安却依旧轻描淡写,“嗯,说过几句话。”

然后为她拉开悍马后座的车门。

娄路路狐疑的又看了她一眼,才转头,弯腰,上半身刚钻进车里又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看见一张大脸,他厚得和吐司片一样的镜片都要在她眼前关上一道门了。

娄路路腾出手将他的脑袋往前推,转头问沈时安:“他怎么也在这儿?”

正对着车窗撕假胡子撕到一半的医生讪讪的收回脑袋,自觉的往后挪了一个位置。

娄路路这才得以顺利上车,沈时安后脚上来,挨着娄路路坐下,然后冲着前座道:“大哥,走吧。”

啥啥啥啥啥?娄路路脱口而出:“你叫谁大哥呢?那是我大哥。”

没想到沈时安神色半点没变,动作自然的将她的手抓在手里。“所以也是我大哥啊。”

语气极其理所当然。

娄路路:这两句话为什么有因果关系?

娄路路想反驳,然而她高冷如皑皑雪山冰原的大哥,却因为沈时安的一句话,已经点火挂挡,将车子启动了。

如此明显的默认,娄路路反驳的话全数咽了回去。

“还有一段路程,宛宛,要不让江医生帮你重新包扎一下。”沈时安突然摸上娄路路的脖颈,翘起的尾指触到她的下颚。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娄路路耳朵一抽,下意识避开凉感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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