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个,项莽瞧见与己相似体态的庄禹就打心底喜爱,而庄禹亦然。男儿当有英雄之体貌,健壮之神采。

两人皆是当今世间冠绝下的高手,项莽不敢轻易再自个的一柄残刀所向披靡,谁都不是他的对手而庄禹靠自个的臂力行走江湖从未遇上敌手,除了项莽。

开门见山更好,项莽不愿多耽搁,干脆便道:“事态非常时期,老夫就告知你虞沁姝的所在,还着老夫奉劝你别对她有所念想,她如今视你不共戴之大仇人,你可悄悄去请罪,之后决不能逗留,若她怀有杀机你性命堪忧。”深深纳了口气吐出又道:“七王爷不会放过你,如若你再执迷不悟为了所谓的负罪去见虞沁姝,老夫只能你可在深更半夜去,免得七王爷白日里去的时候你二人遇上。”

何惧七皇子?庄禹连身死的心思都不怕了,管那许多?

“项教主总算肯告知晚辈沁姝的住所,若晚辈没猜错,前辈怕是又要赶去应了吧?”

本不想泄露行程,但他是庄禹啊!自个最赏识的年轻才俊。项莽不情愿也只好点首。“你别忘了,七王爷图谋大事非得老夫亲自出马。”

“为了什么?”庄禹步步紧逼。

“为了江无形。他…他的行事不干净,暴露了。”

该是去岁时候江无形的行事啊!略思忆,庄禹估摸个大体。“是江无形杀了兵部王尚书的事败露了吧?”

坐不住,项莽心下气恼,面色徒然阴郁。“钱府尹好大的胆子,竟然参了一本老夫。”

庄禹自打追撵虞沁姝之后就没见过钱府尹,至于钱府尹何时参了一本项莽他真真不知。不过,方才项莽的话他听出所以然来,钱府尹该是与刘公公暗中联络,参本递呈夏皇后手中,之后自然是皇帝亲自御览。

暗杀朝中命官非同可,若皇帝以为项莽害死兵部王尚书还能放他离开京城?

不对,项莽可能为了旁个,而钱府尹参本所指还有旁个所在。

“钱府尹到底了什么?”

项莽情知庄禹一心追撵虞沁姝,必然未同嵇浒、钱府尹接头,自当不知钱府尹对他的参本。双手后负,项莽冷傲地。“还不是老夫亲手所创的襄龙教!”

原来是钱府尹攻讦项莽不务正业,朝中大事不甚过问,却偏偏四处经营,欲图不轨的参本。

话攻讦项莽暗中在民间经营,结党营私种种,如何措辞都成,除了谋反,否则项莽不会有机会离开京城的。

暂且无暇顾及这些,庄禹也起身再问。“项教主,你是钱府尹欲图与你鱼死网破。”

回眸,他心知庄禹多少知晓些内里,钱府尹与嵇浒、他庄禹曾经联手瞒得了他项漭?

“不错,钱府尹参本告玉状老夫乃是民间邪恶教派的靠山。哼哼!他不够胆量老夫就是当家人。即使如此,老夫也需尽快去应筹备,皇上必定已经派人暗中潜入应查找王尚书失迹一案了。”

果然,项漭也担忧皇上会查出真相,那便是七皇子、勤惠妃都别想保住他项漭了。

“那你们何苦连朝中大员都敢杀?”庄禹毫无隐晦。

谁让他是庄禹,这般相问项漭都未怒责他,只道:“王尚书受命皇后,欲图对付勤惠妃,你知晓为何了吧!唉!庄寨主,你这人实在可惜,哪怕听老夫一句劝,老夫也好全身而退,襄龙教保全必不在话下。若将襄龙教交付江无形署理,就怕…就怕他…”

“什么?你去应就是为了要将襄龙教全权交付江无形署理,从而避开皇上派出的人马追查王尚书乃至夏尚书失迹两案?”

神色凝重,用力一个颌首,项漭坦诚告知。“不错,交待一切老夫便归来兵部。”

“可江无形的为人…”不看在江无形乃是项漭的麾下,庄禹早已有心杀之。定了定神色,庄禹又问。“襄龙教藏龙卧虎,除了江无形,别处分支就没头领可堪襄龙教署理大任?”

摇头叹息。“没有!”项漭和眸转回,盯着庄禹。“襄龙教虽然看似神神秘秘,实在一盘散沙,老夫经营许久,奈何都是些江湖平庸资质的宵之辈,真正有能耐的除了随我曾一道征战的麾下确实鲜有高手。江无形的本事总算不差,且善于阵法,其再得七王爷赏识,这回老夫也找不到谁人可信,只能将襄龙教的一切庶务暂且交付江无形署理。”

草菅人命,专吃孩童心脾、恶毒如鬼的江无形一旦署理襄龙教,也即是项漭全力应付夏皇后的暗算和皇上的追查。凭借庄禹对江无形的剖断,江无形大权在握决计做不出好事来,恐应首当其冲遭其戕害。不成,理当全力劝止项漭的决心。

“项教主为何不用心腹,江无形讨巧七皇子,对您只怕三心二意,日久长倒戈亦难料啊!”

难得,项漭听之含笑,不过都是苦涩的含笑。“庄寨主能替老夫着想,老夫甚为感激。势不随人意,老夫又怎样奈何?”

不欲同项漭共谋,但项漭的确深处险境,别以为放手襄龙教就相安无事了,他项漭一手创立的襄龙教易手谁人都难逃干系,而况江无形署理襄龙教就心满意足了?有七皇子垂青,江无形未必不欲致项漭于死地。

“项教主,晚辈觉着你该三思,无论择谁都不能重用江无形。万一…万一朝中生变,您的安危都无法保全,江无形倒戈,七皇子也不定不弃之您不顾…”

这会庄禹都不知自个为何会替项漭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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