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与嵇浒也有交集,她自然出口体问。“嵇公子如何了?钱府尹见死不救,夏皇后呢,嵇大将军已经追随夏皇后了呀?”

“嵇贤弟无碍,嵇大将军也无碍了。”庄禹得意自个曾经的相求七皇子,再个沁姝念念不忘与嵇浒的交集,自然从旁襄助,七皇子果然为了博得美人心,真的换了辞力劝勤惠妃总算保住嵇大将军的性命。

庄禹也知,嵇浒从此受制于人,好在他们的同一主子都是七皇子,再不是各自为营。

“那就好!嵇公子为人厚道,不该为此遭逢太多磨难。庄大哥,来去,你做了襄龙教的教主也有诸多好处啊!”

“哈哈!那是当然咯!月儿,你我也别耽搁了,都歇的差不离,我们这就去缘来酒肆吃酒再谈去。”

提及缘来酒肆,月儿抬袖掩口娇笑道:“怎地,庄大哥不怕我临时起意,上回我就诓骗过你哦!”

“不怕,今时不同往日,月儿是我可信的,你若真的有什么谋划,那好,你就使出来,我一条烂命还在乎什么?”

他已经起身,月儿亦起身上前,纤纤玉手就挽着他的臂膀,魅丽的双眸斜抬瞟了一眼低首含笑的他,羞赧顿起,她莞尔一笑。

“走吧!我真的想再同庄大哥痛饮一番。”

……

郊圻一隅,柳新成荫,纵目望去,野花争妍。恰就在这番恬静、春风和煦的宝地,一女子蓬头垢面,发丝散乱,哀嚎跪地。

“不知死活的丫头,胆儿够大,幸亏老爷我住府衙,否则一不心会不会在大火之中被活活烧死都难料。”

那跪地的丫头不是旁人,她正是玲儿。“钱大人,奴婢死有余辜,可是奴婢一万个胆儿,若非姐的所作所为奴婢也不敢纵火焚烧古香居啊!大人,奴婢自知命将尽,临死之前容奴婢见上姐一面,奴婢还有话要问她,之后随老爷千刀万剐都心甘情愿。”

“想得到好,只怕你的遗言无法如愿了。莫姐已经归去梓里,就算姐还在应,大人我也不会让你见到她。诸多人马,几乎将应城翻了个遍,今日总算将你拿下,玲儿,死就在一会,旁个你休想。”侧颜,吩咐一旁皂隶。“去,就地正法!”

易装出门的钱府尹一声吩咐,那三名皂隶赶紧领命,上前就将披头散发的玲儿按在地上。随身带来的佩刀皆取出,随之,钱府尹转身,前走了十数步,随之便是身后凄厉的惨呼接续不停。

“啊!啊!啊!”是玲儿被皂隶活生生砍杀的惨呼。

然,玲儿身为奸细,探听消息、挑拨离间,至少她从未害过钱府尹一家谁个。可恨钱楚楚阴毒过甚,为了重惩玲儿,古香居里的家丁能用上的都用上,一番凌辱,玲儿也算死里逃生,一把手烧了古香居为此泄愤,按也是必然结果。

钱府尹不想亲眼所见玲儿的惨死,他恨,想不到自个的别苑会被一个丫鬟毁于一旦,撇嘴冷笑。

当口,是玲儿临死之时的哭喊。“老狗,你…你虚情假意,为官…啊…为官一方却贪赃枉法,纵容不法之徒残害百姓,报应就要来了,哈哈哈…啊…哈哈哈…”

皂隶似乎不愿让她些令钱府尹不悦的话,手起刀落,玲儿的一颗人头便落地。

迅疾面上抽搐,细细眼转来转去,是啊!危机四伏,他可是参奏一本项莽的呀!七皇子就怕不会放过他,而况,嵇大将军被押解京城可鉴夏皇后并未出手搭救追随她的人马的冷酷无情。玲儿虽然下人丫鬟,襄龙教来的奸细自然知悉朝中的几分消息。

青筋暴突,一跺脚。“下贱的东西,抛尸荒野,任由虎狼叼去。”

言罢,钱府尹便头也不回地迈步朝去前方,那儿一辆马车正等他呢!

还着,神色不宁,马车方赶回府衙,一皂隶就拦住了马车,上前禀报。原来,一切都来的太快,皇上的圣旨到了。

全身觳觫不已,连马车都不敢下了,一旁皂隶提补道:“大人,圣旨来了,您还不速速换上官服去跪迎。”

双腿不听使唤,三两步都行不稳,还是两皂隶架着他才去了后门。

再耽搁不得,宫里来的谁敢怠慢?然,钱府尹伫立原地,任由皂隶替他换上官服,呆呆愣愣,不时冷笑摇头。

是啊!一会之前,玲儿的话还在他心间。报应真的要来了吗?

幸亏,他已经将贪赃枉法的半数钱银都命夫人妥为转走,如今也该到了梓里,想及儿女,想及夫人,钱府尹竟然老泪来就来。

皂隶们面面相觑,皆劝慰,可时辰耽搁不得呀!谁知朝廷来的圣旨会些什么呢?又不好妄加猜测,毕竟,一切都是猜测,毫无征兆。

“大人,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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