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禹冷哼一声。“客气,乡野村人而已,今日有缘在此见着这位将军乃是在下的福气!”庄禹飞身下马,也欠身客套了两句。
将军久经沙场,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道:“庄教主不会为了一个丧家之犬而开罪了皇上吧?”
提及皇上,庄禹岂能觑?心中一震,他吞了口涎水,略迟疑,他在忖度得法的妙方,如何搭救知遇之恩的项莽。
“老夫就知道庄禹乃是当世的大英雄,知恩图报的好汉,不枉老夫千里迢迢带着一家老逃命至此。哈哈哈!”项莽远处就扯开了嗓门得意忘形。
军兵暂且停下,再则项莽已经面上都是血水,是项莽一柄残刀击杀的数十精兵强将的血水沾染了他的衣襟和满面。军兵久拿不下这位武艺超绝的高手个个急不可耐了,孰知,庄禹半路杀出更是令军兵们为难不已。
假使庄禹襄助项莽,不用多疑,项莽今日可逃过一劫,但从此开罪了皇上,剿灭襄龙教再难避免。
庄禹抬眸,远看一眼。“前辈无碍吧?晚辈来迟了。”
“无碍!老夫大开杀戒,欢喜的紧,庄禹贤侄,你莫替老夫担心,救出我家眷,老夫与你今日就将这般饭桶全数杀个干净。”
项莽雄傲威武,残刀所到之处都是断腿断臂、还着死灭倒地的军兵,活着的也惨呼连连。
真乃神人,项莽这员猛将可惜不得皇上垂青,否则他去边塞御敌恐怕不输嵇大将军!当然,庄禹并未见过嵇大将军,也没见过嵇大将军杀敌之时的威猛,他不过凭空枉猜而已。
那将军撇嘴冷笑一声便对庄禹再道:“庄教主,莫被这老匹夫诓骗,他已经无路可退,你助纣为虐,日后就不好指望谁来为你引路了。”话中之意分明有诏安之嫌。
替他引路,怎么引?直接引荐去皇上那?昔日,嵇浒贤弟高赞他庄禹的神力,希冀交好,有机会便引荐给嵇大将军,如今,这位皇上亲自下令追杀项莽的将军一番话是否当真?引荐皇上那还能少了好处,何况他将襄龙教发扬光大,如今的民间第一大教派为皇上诏安必然少不了巨量好处的。不错,救出项莽他庄禹便从此不得安宁!
怎好取舍?项莽的知遇之恩就不顾了?做人毫无道义会自绝于民间啊!
决心难下,犹豫不定,既不下令攻打军兵,又不任意军兵为难项莽。
那厢边,项莽的家丁都力战而亡的差不离了,只有三名家丁护卫着两位夫人和三位公子。项莽一家老除了半途亡命,这会就这几个血脉指盼逃出生。
话,项莽久经世道,他越发面上无笑颜,他的担心怕是成真,就连庄禹都会变节。世间本无一成不变的人、本无忠厚不二的傻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庄禹理当不该例外。
眸光交错的时候,庄禹瞧见了项莽敛笑的失神。他愧疚,他退却了,他真的不敢与皇上为敌,他没胆魄也不得不最后对沁姝抱有希冀。
面色阴沉,染满血水的阴沉,襄龙教,一手创立的襄龙教也是他自个心甘情愿拱手让人,这番倒好,自个落难竟然指望不上襄龙教。
“哈哈哈!哈哈哈!…”项莽仰头大笑。
将军察言观色,猜出大体,拱手朝庄禹,随之吩咐身旁裨将。“动手,速速拿下项莽。”
裨将得令,立时与一众再度围困项莽。杀声震,项莽只管残刀凶猛,而他的一位夫人则嘶吼怒斥庄禹的无情无义。“胆贼子,枉顾我家老爷厚爱,你却见死不救,苟且偷生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不过是懦夫下三滥。不妨你听好,你如此无情无义,绝必没好下场。”
人都来了,势盛超强,顾忌太多落得个无情无义的骂名他日后还能抬头做人?不成,万万不能见死不救,无论出于何种干系。
“众位兄弟,快快救出项侍郎乃至他的家眷,不得有误。”庄禹抗声高呼。
众让令才敢动手,就听杀声震,襄龙教众皆利器在手,杀向军兵。须臾时刻,军兵只有守势,且还得尽快将项莽拿下或就地正法。
递了个眼色,裨将吩咐十多弓箭手趁项莽不备赶紧放箭。“嗖嗖嗖…”利箭直直飞刺了过去,项莽躲之不及,后背中了一箭。
“哎呀!卑鄙的饭桶们,看老夫不杀光你们。”残刀过处,鲜血喷洒,惨呼连连,军兵又倒地四五名。
方才那位将军利剑执起,他则同庄禹过起了招来。剑锋无情,庄禹身旁户主的喽啰四五人冲前之时就被将军轻易刺杀干净。
将军就是将军,虽然相貌五十开外,但这位将军的本事不同寻常,估摸着不亚于项莽,至少武艺,恐怕就差一柄残刀在手了。
庄禹断了右臂也无惧,与高手中的高手过招更觉有趣的紧。有攻有防,你来我往,二人缠斗激昂,各自都使出浑身解数。
武艺尽施,难分仲伯,庄禹更加心下佩服这位将军的厉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