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雪肌红颜的很是有一副兔子样,他挺想看看这人扒光了是个什么样,赤条条的还会不会不这么盛气凌人?一想到,就不可自持的低笑:“是我。”

“放开我。”林鹤鸣似乎没有与他商量的意思,用一贯命令的语气开口。

霍泓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质烟盒,倒出一支烟,点燃放进嘴里,对他喷出一柱白烟:“你他妈以为这是你家?”

林鹤鸣点点头,几乎有点怜爱的对他说:“我给家里写信他们送赎金来,你放我回去,公平合理。”否则老子烧了你的寨子!他在心里暗暗的想,然而不露声色。

霍泓年幼时念过几年私塾,文化学得不错,为人也很明白事理,只是山大王做得久了,难免就有些不合乎规矩的做法,他绑人并不为拿到赎金后讲个公平合理,而是要钱要命。不过他的眼力见不差,看得出林鹤鸣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所以有意跟他玩一玩。

“好。”霍泓点点头,吩咐人给他松绑,然后问:“抽烟吗大学生?”

林鹤鸣看他不像是太过疯狂的人,也就没必要跟他硬磕到底,是故回他:“给我一支。”他心里很想得开,既然能在周世襄的屋檐下低头了,那就没必要在山大王这里硬磕,他不想再受任何皮肉之苦了。

霍泓将烟盒递给他,上下的扫他一眼:“天怪凉的,换身衣服吧。”

他与林鹤鸣身量相当,但是他要壮一些,可见林鹤鸣要穿他的衣服是没问题的。林鹤鸣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随一个小伙进了他的房间,去翻出一身保暖的棉衣套上。小伙在门外,扭头看着他宽阔结实的后背,忽地笑了,二愣子。

满寨的人都知道这位霍大当家向来是男女不拘的,如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落进他手里,不被玩掉一层皮,是绝不可能放他走的。

林鹤鸣换好衣服,身上顿时暖和不少,他心满意得的背过手,走出房门,霍泓正负手站在院子里赏月。林鹤鸣很懂规矩的对身边的小伙说:“带我去写信。”

小伙子一惊,接着挠头:“大当家没让写。”说着就要将他赶回柴房。

林鹤鸣木然的转转脑子,心想绑票没有这规矩啊!于是转身去找霍泓:“大当家的!我要写信让家里人赎我。”

霍泓一怔,在月光下对他露出一抹狞笑,极为可怖,林鹤鸣看他一眼,然而回家心切,并不想去理解他的眼神有什么含义:“你要多少钱?”

“你觉得你值多少?”

月色泠泠,林鹤鸣脸上映出一片极美的白光,他垂下眼睑,认真思索起来,然而问:“你说呢?”

霍泓将烟扔在地上辗熄,凑近他去,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让我干个爽,我一分不收放你走。”还未等林鹤鸣做出反应,他就握过那只手往鼻子前嗅,再是轻轻吻了手背,他闭着眼,很有沉迷的意思。

林鹤鸣心里一惊,把手从他手里抽走,一挑眉:“你是驴吗?”一天到晚发情。

他出言不逊,自然就怨不得人动粗。霍泓微微摇头,而后一手揪住他的领子,怒目圆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鹤鸣被他揪得几乎喘不过气,面色涨得通红:“放......放开我。”

霍泓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很是坚决的摇摇头:“我不!”

话音未落,几名土匪就围上去拖死狗一样的把林鹤鸣拖回柴房,又将他的手反绑起来扔在柴火垛上。林鹤鸣不大会做那求饶的事,因为他有硬抗的资本,然而他是实在想不到,霍泓是怎么对他起那种心思的,他看着自己匀称结实的身材,加以俊朗英气的脸,陷入了沉思,自己和夏默吟那样搔首弄姿的戏子又不一样,有什么好玩的?

想不明白,索性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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