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闻言一愣。

“无二”这个名字,他已经有十八年没有听过了。

“怎么,舍不得了?”

法斯特偏过头看着身后的不二,眼中兴致满满。

不二沉默,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这十八年来,他答应法斯特要做他的随行侍从,这一做,就是十八年。

而法斯特给出的条件,便是保元武殿十八年安然无恙。

在整个帝国,没有哪个组织哪个势力能够像元武殿这样存活这么久。

即便它的创立者是前王妃琉月。

“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不二抬起头来,眼瞳能够洞悉几万里。

“我也感觉到了。”

不二能够感觉到的,法斯特自然不会例外。

“王,寸铂回来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传信。

不二和法斯特互相对视一眼,一脸的诧异。

“让他进来吧!”

“是!”

“等等......”

法斯特着,站起身来,和不二走了出去。

“我去殿外见他。”

很快,法斯特便和不二一道来到了大殿之。

一般情况下,无论什么人想要见王法斯特,都必须跪在殿外等候。

虽寸铂是王的弟子,但跪拜王这件事,可不是和谁关系好就可以不做的。

“让他进来吧!”

法斯特坐在大殿之,望着殿外,缓缓开口。

“参加王!”

很快,寸铂一身铠甲,来到了大殿,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穿着一身装束,是要干什么去?”

法斯特可不记得自己有吩咐过寸铂要做什么战斗之类的任务,看他这一身装束,总觉得怪怪的。

“启禀王,公主即将归来,我准备前去迎接。”

寸铂低着头抱拳作揖,法斯特和不二听闻此言,却不由得感到一惊。

灵雪要回来,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

“虽然我知道你对雪有意,但这个关头,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法斯特话里有话,寸铂和元武殿的矛盾没有一点缓和,灵雪几次前往元武殿调和,都不见结果,若她对寸铂没有什么意见,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次她回来,根本没有提前给自己通知,指不定是有什么计划。

倒是寸铂,他是怎么知道灵雪要回来的消息的?

“王,臣一心为帝国,一心为公主,此次公主归来,定然伴随着凶险,臣愿前往保护公主,还请王恩准!”

寸铂低着头,一字一顿。

法斯特听着听着,顿生厌倦之意。

这子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罢了,你去吧,我让暗刃跟着你,有问题,随时汇报。”

“是!”

虽是很正常的谈话,但在不二眼中,却另有一番味道。

寸铂离去后,法斯特看着不二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大殿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位高权重的两人。

不二看着眼前的君主,一时间五味杂陈。

不知过去了多久,不二终于率先开了口:“保护你,是姐的命令,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任务,就算你这么,我也无处可去。”

不二的意思非常清楚,十八年前,他是前王后琉月的贴身护卫,十八年后,他已然成鳞国王身边最得力的侍卫。

如果他就这么离去,那么与渎职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二,你......”

法斯特看着不二那坚定不移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

他很茫然。

这十八年来,他一直错误地认为着一件事。

他以为,将不二留在自己身边,以自己的力量守护着他,守护着琉月在乎的那些人,就是对琉月的歉疚。

但是他错了,殊不知,这些年,不二留在自己身边,完全是琉月的安排。

一时间情绪翻涌,法斯特站起身来,瞪了不二一眼,而后瞬间消失。

“想留你就留下吧,我可没有强迫你!”

不二目视这位尊贵的王离去,眉头拧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一定,也不好受吧?

法斯特来到前王后琉月的墓前。

他坐了下来,抬手抚了墓碑。

“阿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究没能找出残害你们的凶手。”

在琉月墓碑的另一边,还有着一个形状相对较的墓碑,那是他们的儿子,元风的墓碑。

“我培养寸铂,希望他能够有所成就,却不料他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

“雪虽然如愿成为鳞国的女武神,但自从灵风死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法斯特着,声音逐渐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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