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
知道是绝无可能了,他讪讪地抱着猫坐下了,道:“你也瞧见了,我那小舅舅,就是脑筋直,还有点死板。”
胡霁色低头吃茶,也不说话。
江月白又道:“至于我那小舅娘,原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成日折腾些有的没的。原本我小舅也不大听她的。只是,夫妻俩一起流放,小舅怜她吃了些苦头,感情倒是愈发好了。”
胡霁色听了就笑了,道:“这很符合你家小舅舅的做事风格啊。一起陪着流放,吃了苦的忠贞贤妻,自然该让着几分。”
江月白听出她意有所指,憋了半天,道:“为这种事情,你要同我生气?再说了,你也知道,我没打算让她进门。我小舅舅再闹腾,干脆指了给他做妾也是不错的。”
这有点好笑,毕竟江砚浓把纲常礼仪看得比命还重要,若是让他纳了外甥的省事丫头,不是要他的命吗?
胡霁色是想笑的,可笑不出来。
心里明白不该计较那些事,更何况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和传统,可总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思来想去,觉得全都是这男人的错。
“这种事你该早早坦白才对。这人都封了县主了,我不信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舅舅舅娘打的这个主意,我更不信你到今天才知道。”
江月白挠了挠头,道:“你说的对。可我是以为,咱家那些王妾你都没放在心上……”
胡霁色突然响了起来,不由得叹气,道:“难怪我爹回来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这人应该很有名气吧,因为对宁王忠心又痴心,被破格封了县主……
胡丰年怎么可能没听到?
老父亲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个曲折,最后又是怎么说服了自己。
她眉间的失落让江月白有些承受不住,一时之间心里也说不出来的闹心。
其实这事儿百分百还是宫里那位干出来恶心他的,可同样的玩笑开多了就不好笑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猫,最终道:“走吧,收拾一下进宫去了。”
胡霁色有点懒得动,道:“我不想去了,你就跟他说我晕船。”
江月白:“……”
他能怎么着,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道:“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吩咐人伺候你沐浴更衣,再给你弄点吃的好不好?”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命人不要来打扰吧。”
看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胡霁色倒是笑了,道:“好。”
江月白把她安置好了,就独自进宫去了。
他在宫里逗留到傍晚,果然,江月泓很是兴奋,非要跟着他回江家来吃饭。
虽然江月白早就吩咐了,但梅氏还是一心觉得人会在宫里设宴,所以没有准备周全,弄得手忙脚乱的。
好在江月泓并不在意,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宴还没准备好,立刻就冲到了文院要去找霁色玩。
结果欢乐的气氛就在文院门口戛然而止。
胡霁色直接让侍女出来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玩。
那侍女也是又为难又害怕,但还是只能原样转述了主子的话……
“殿下说身体不适,恐怕冲撞了陛下,或是坏了王爷的兴致。所,所以,请,请……”
江月泓一听就懵了,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把她提到了一边去。
然后他就开始用力敲门:“胡霁色你快给我出来!什么身体不适!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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