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与我一起关进来的丫鬟，可还活着？”
宫女有些犹豫，因为她也不太清楚，那边不归她伺候，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好，我不为难你。”谭素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目光越发冷静，“你出去吧。”
宫女如释重负，端着空碗离开。
到了晚上来给她送饭的宫女就换了人，换了个又聋又哑的来伺候，谭素说什么她也听不见，只吱吱呀呀地指着自己的喉咙和耳朵，朝着她摇摇头。
谭素目光渐冷，明白有人在监视她。
又过了两天，谭素等来了李珏。
他身上穿着寻常的衣袍，隐隐可见那上边用金丝绣着精致的龙纹，头顶束着金冠，金冠镶龙，龙衔金珠，一步一生威。他一进屋便屏退了众人，小德子知趣地离开，把房门关上，也撤走了暗中监视的人。
谭素望着身着龙纹的李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跪下行礼，也不知道自己该叫他王爷，还是该叫他皇上。
李珏进屋，自顾自地坐在她对面，也未曾指责她失礼之处，只是像往常那样询问她：“身子可好些了？白婆说你体内带有寒气，得时常温养，才能消除体虚症状。”
谭素咽了下喉咙，感觉声音有些发紧，“回……皇上，身子好很多了……”
“我给你带了块暖玉，你时常带在身边，对你身子有好处。过两天房里就有地暖了，你先将就两天，若实在冷了，就让人点个火炉……”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巴掌大的暖玉，放到她面前，他每天事务那么忙，还是想要抽出时间来看看她。
谭素没有接暖玉，“谢皇上好意，谭素已经有一块暖玉了，再多了也用不上。”
李珏顿了一下，收回了暖玉，“也是，想必宁相早就给你备上了。”
谭素摸着怀里的黑玉，一听到他提起宁子漠，心里一时间也是分外想他，“皇上，那本账本并不在我身上，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呢？”
“急什么，你留在宫中让白婆为你调养调养，你体内寒气过重，白婆说你……”李珏顿了一下，“不调养好，将来难以受孕……”
谭素握紧了黑玉，没敢回话。这种话本就不该由李珏来说，要说也该是白婆，或者宁子漠来说，他与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又不是医者，本就不该谈论这些。
李珏也察觉到这话不该说，一时间有些局促，他握住茶杯，仍然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话要与她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皇上。”谭素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可否放了跟我一起关进来的丫头？”
“宋威守着她，并未为难她。”
他的意思也就是不放了，可至少也没伤害她。谭素多少有些放下了心，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有些惴惴不安，“皇上，我从南夷逃回来，与其他人并无干系，皇上若要惩罚，便罚我一人，谭素不愿连累旁人……”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