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丫小声问白秋月:“这人是谁?”

“郑艳红。”白秋月淡声道,走上去,离郑艳红一步之遥站定,打量着她:“里面的伙食不大好呀,人都瘦了。”

若是以前的郑艳红早暴跳如雷了,可她没有,倚在路边的栏杆上,也没看白秋月,看着过往的车辆,平静道:“我去看了我妈,还有我舅。”

白秋月不说话,木丫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郑艳红瞄了一眼木丫,不甚在意道:“这个保镖还不如你养的猫。”

木丫差点暴走,被白秋月按住了。

“我妈说,让我不要找你寻仇,你身上有邪气,像是被死神嫌弃的人,屡屡逃生。好笑的是,我舅也是那样说的,他还说要感谢你呢。”郑艳红云淡风轻地说道,“真是可笑。”

“我又见了我爸,只有他才是最懂我的人。”郑艳红转过头,望着白秋月笑了,“他说不要放过你,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不要放弃打败你。”

白秋月垂下眼眸:“你跟郑尚伟是一类人。”

“哈哈哈,你害怕吗?”郑艳红笑得猖狂。

白秋月摇头:“怕,我是真的怕了。”看她露出嚣张恶恨的样子,又继续道:“我以前就说过,我无心与你为敌,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挑衅我。”

郑艳红神色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本来有好的前程,哪怕不进帝都大学,起码考个艺术学院。你圆滑会经营,前程风光无限,是你作死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白秋月慢慢道,“可你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素来素往。你把家里人全卷进去,唯有你脱身了。”

“你还敢提这些,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郑艳红脸上的情绪露出裂缝,狞笑,“白秋月,我会好好招呼你的。还有五天时间,我不急。”

木丫忍不住骂道:“疯子。”

郑艳红摇着手指道:“疯子有什么不好的,徐静不是借由疯子脱身的吗?比起现在的处境,我倒宁愿自己真疯了。”

白秋月拉开木丫,冷声道:“郑艳红,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她拉着木丫绕道走了。

郑艳红在背后笑道:“白秋月,见到你,我才感觉我又活过来了。哈哈哈。”

可惜,白秋月头也回地走远了。

郑艳红忿忿地哼了一声,看到刘振轩从远处走来,她立马换上一副柔弱无比的表情。

刘振轩瞧了一眼白秋月远去的背影,关切道:“白秋月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郑艳红眼眶带泪,摇摇头,一只手扶住刘振轩,脉脉含情道:“振轩,多亏有你。白秋月不过是说些难听的话而已,我不会在意的。像我这种处境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跟她比较?”

“秋月,你千万别贬低自己,在我心里,你跟以前一样美好。都怪白秋月心狠手辣,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子。”刘振轩忙道。

看着郑艳红营养不良的样子,刘振轩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道:“这里面有三千块,是我的压岁钱,你拿去买点好吃的吧。”

郑艳红眼皮一垂,目光落在那个不算厚的信封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蓝容玲被捉,家里那套房子也被封了,郑艳红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幸好舅母陈静花收留了她,可陈静花怀孕了,心态不同,除了告诫她不要跟白秋月作对以外,就再说不出第二句来。

郑艳红觉得憋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在帮白秋月说话。

她接过刘振轩的钱,那只柔弱的小手趁机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

刘振轩欢喜若狂,情不自禁地望向她。

昔日她都是高高在上,不肯多看他一眼,现在他才感到两个人如此的亲近。

“艳红,你放心,等我将来有了钱,我就娶你。”刘振轩头脑发热,空口承诺道。

什么叫有钱,再说了,刘振轩是要考帝都大学的,郑艳红注定是身份低微,刘家也不同意他跟她来往。

郑艳红看得分明,可是,她不拒绝他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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