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无灯,便是如言小幼一般熟悉屋中的陈设,也依旧是被那屋中的凳子绊了一下。

“嘶——”言小幼轻轻抽了一口气,旋即想到那姑娘,便声音轻柔地叮嘱道:“当心些。”

姑娘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到,僵硬地点点头,却又呆呆地,恍若神游天外。

三人摸着黑,围着桌子坐了。

老马夫低声问姑娘是否要添一些吃食,等姑娘终于点了点头之后,才摸出碎银子,央言小幼那一些糕点来。

言小幼摸着黑去厨房,选了些倾心香甜的槐花糕,槐花是她一早晒干了存下的,如今这个时令也是难得。

姑娘眼珠好不容易动了动,然后缓慢地伸手拿了一块糕点,迟疑着咬了一口,古井无波地眼睛忽然便落下泪来。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吧,好在夜够黑,没有人发现她的眼泪。

姑娘细细咀嚼着槐花糕,兀自出神,不一会儿,便觉得她与这间屋子已经脱离了关系,老马夫似乎在同老板娘说些什么,只是她已然听不清了。

老马夫说的是姑娘的身世。

他说:“多谢老板娘好心,容忍我们小姐的怪异,实际上,她也是个可怜人呐......”说着,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言小幼安慰道:“您慢慢说,我听着呢。”

老马夫叹息着,将姑娘的身世娓娓道来。

“老板娘大约不知,我们家小姐原是京中一位商户的女儿,虽然不是官身,却也自足和乐。”

“老爷一家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可哪成想偏就遭了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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