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逗她的时候,慕圣卿总爱做成一幅雍容华贵的公子模样,说着市井勾栏里下三滥讲的话,像是勾一个清白姑娘委身于个花间头牌似的。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爱来不来,不来拉倒的风轻云淡,可眉眼间勾惹人的欲气本就是他独有的气质,惹她心痒,总押得人生出不好的坏念头。叶拂灵一想,他说得果然再对不过,自己被他吃得死死地。

念及他私下里总是把一切给她安排妥帖,对她千万般地好,叶拂灵觉得自己被这么个行走荷尔蒙折服了就主动下也没什么,随即笑吟吟地撒娇,“那你说,要做点什么嘛?”

慕圣卿被她娇滴滴的样子膈应得浑身难受,顿时什么都不想做了,看了眼她身上薄薄的肚兜,“不冷吗你?”他解下银氅,给她裹了个严实。

明知道她在说什么,故作不知把她气到羞恼的感觉真是舒畅,他嘴角微微翘起,转身去梳洗。

叶拂灵闷闷不乐,裹在银氅里瞪着他的背影,心中想着,这人是真的对她没兴致,一点不馋她的身子。十天了,除却头两日亲吻过她以外,慕圣卿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以前她想清清白白的,他做恶事偏要占她为己有,现在名正言顺了,他又不碰她。到底什么意思么,怎么都不顺她的意。

她发愣着,慕圣卿回来了,见她懵懵的还不躺下,笑了声,边脱去仅剩的亵衣,边故意问她,“真那么想要我?”

“啊,什么?”叶拂灵回神,抬眸见他在脱衣,反应过来他方才问了什么之后霎时脸红,抱着腿低头嘟囔,“分明是你方才先问我要做点什么。总是这样若即若离,我会怀疑你是故意惹我,压根就没对我上多少心。跟我以前看的欲求不满的霸道总裁文都不一样好吗?”

“我在问你,想不想要?”慕圣卿无视她的怨怼,声音愈发撩人,甚至溢出一丝笑意,他已跪立在床上,衣衫褪尽,只剩薄薄的亵裤,此时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他一贯喜欢如此端她的脸打量,睨着她。

叶拂灵脸红,抬眸望着他,想起他这个姿势,像极了在叶府她闯门而入,他叫她滚出去那时,他就这么双腿分开跪立于床间翻看一本厚重的卷宗。为什么总喜欢这姿态?看本卷宗是,现在也是,还有……她愣了下,脑子里忽然想起在青楼那夜的些许画面来,一时羞得被口水噎住,呛了下又剧烈咳嗽起来。

“事儿怎么这么多。”慕圣卿蹙眉,再搞两下当真被她弄得什么氛围都没了,捏下颌的手转而放到她背上给她顺气,又转身在床柜拿了茶给她喝。

叶拂灵顺了气,垂着头不知说什么好,概因她脑子里还是那晚的画面,这记忆早不来晚不来,过这么久了突然想起来,好害羞啊……她把脸埋在银氅的绒毛里闷声,“楼里那晚是你先想要,所以勾我的,我想起来了,都以什么姿态来……那什么我的我也都想起来了,而今作什么正儿八经的君子模样,还不是下流胚……”

“我未曾说过自己是君子,我而今也很是下流。”慕圣卿仍是那副姿态,略一挑眉还击她,“你当时不也高兴得很,缠着我的腰说什么都不放么,什么我把你如何如何,分明骨子里都是你情我愿。”

叶拂灵从耳梢红到脖子根,是,她不反驳她当时真的没脑子了,但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咬了咬唇,她抬眸回怼,“那,就说明你对我并非没有欲念,怎的现在一副总是我求着你同我亲近你才勉强同我亲近的模样?”她没细想慕圣卿那句而今也很下流,仍钻着牛角尖。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慕圣卿挽唇懒声道,“闹了半天就是想要我爱你爱得要死要活地,满足你心里那点占有欲是吗?”

他这神态分明早就知道的,因此叶拂灵一点都不带窘迫,坦然道,“对啊,怎么了?你烧王府不也是这欲念作祟嘛。”

慕圣卿俯身,一只手撑着半身,一只手抚住她的脸,凑到她唇边低声问,“你想知道我对你有没有欲念,那你告诉我,你对我又如何呢?”

鼻尖几乎触碰到一起,有淡淡的紫霖铃味道。他许久没用这香了,今夜又熏了它。

叶拂灵咬唇,在紫霖铃笼罩下,她很诚实,“你不是很清楚吗?哪个受得了你天天有意无意地撩拨勾惹……你不许再反问我了,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这些天你对我毫无欲念,每每勾了我又自顾自作罢,难不成真那么无聊,就是为了逗我?睡时也不抱我了,白日里我更是撩拨不成,一副圣人君子的样子……”

“方才我不告诉你了吗。”慕圣卿本想顾左右而言他,但似乎是对她的诚实很满意的缘故,他转而直言道,“我若碰你起了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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