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丞听了,若有所思,单从外表上看,言止这样的人,是应该不会做这凶恶之事的。
但凡事也不能只看表面,不过听了林捕头所言,他的心,确实要向言止几分。
一个容貌俊秀,又有才情的举人,是不可能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傻事的。
刚才林捕头在来的路上,已经试探过言止了,林捕头早年间也读过几年书,后来因为家里突遭变故,才来当了捕快。
按着林捕头让人先来回报所言,这言止,才情甚高。
这般想着,吴县丞看向堂下:“堂下妇人所告何事?”
那几名妇人,平日里嚼舌根说八卦厉害的很,这一到了公堂之上,平日里的胆子就都没了,个个都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吴县丞又道:“这有些话,林捕头可以替你们说,但有些话,还是要你们自己说。”
几名妇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都有些不安。
陈浅见此,嘴角勾勒一丝笑意,就这点胆子,还敢诬告?
“启禀大人。”陈浅突然道,“几位大姐既然不愿说,那便让小女子来说吧。”
县丞闻言,这才注意到陈浅,见这女孩儿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绸缎衣裳,绸缎虽然旧了些,却特别干净,而且,女孩儿的那双眸子,敞亮清澈,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这一男一女,言行举止都不简单,倒是有些意思。
吴县丞点了点头:“那就由你来说吧。”
陈浅:“是,大人。”
“启禀大人,小女子陈浅,我同我家公子是前日才到的这扶苏镇,路经此地,是因为我家公子要去帝都赶考,据客栈的掌柜所说,今早我家公子起身在客栈用早饭,那几位孩童因为眼馋,我家公子心善,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包子,那包子我家公子也吃了,一点事也没有,而偏偏那几个孩子出了事,况且……”
陈浅说着,看了那几名妇人一眼,道:“况且,孩子的尸身我们一具都没有见到,到底是真是假,都还不能确定。”
吴县丞闻言,点了点头,看向那些妇人:“这位姑娘所言,可是真的?”
在客栈里一直拉着言止的那名妇人,突然朝着吴县丞磕了一个头,眼眶瞬间便红了:“启禀大人,民妇姓马,夫家姓张,是这扶苏镇人,且不说民妇一介弱女子,怎么会说这种胡话来冤枉别人,就说他们初来此地,民妇同他们无冤无仇的,这冤枉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那名妇人说完,便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名妇人一哭,其余几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公堂之上,瞬间一片哭声。
吴县丞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几名妇人立马噤了声。
吴县丞:“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既然你们说是这位公子害死了你们的孩子,那么孩子呢?”
“孩子?”张马氏有些心虚,“孩子埋了。”
陈浅脱口而出:“这死了就埋了?”
吴县丞:“嗯?”
陈浅连忙低下了头:“大人,小女子只是觉得奇怪。”
吴县丞:“本官问你你才可开口,其他时候,听着就好。”
陈浅:“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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