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阿婆说,“你是夫人招进来的人,怎么能做我们这种人才干的粗活啊。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要进谢家,可我要事先给你一个提醒。谢家的人都很厉害,你要想在这里立足,会有很多的困难,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怕知道了。”洛红尘捡起地上毛巾,边擦拭着花瓶,边说,“阿婆,刚才我和石柳去后院的时候,路过一个窗户,我看到房间里有个女子坐在窗前。石柳姐对她的态度很是不好,阿婆,那个女人……”
阿婆用手推搡了洛红尘。同时,她左右观望,并且是一脸的恐惧。
“我的小姑奶奶,你不想要命了吗?”阿婆焦急的说。
“怎么了?”洛红尘不解的问。
阿婆又四下看了看,确认四周不会有人来了。她小声的说:“姑娘,那个女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听。不,那个女人你最好听都不要听,看都不要看。”
看着阿婆一脸郑重的样子,洛红尘知道,在想从阿婆嘴里得到实质性的东西是不可能了。洛红尘拿着毛巾,跑到另一边专心致志的做事情了。
过了一会,阿婆放下手中的毛巾说:“你先擦着,我去趟茅厕。”
等阿婆走了。洛红尘悄悄的溜到了内院。她顺着墙角,来到刚才开着的窗户前。此刻,窗户已经关上了。洛红尘伸手推了推,并没有推开。洛红尘看着窗户,怅惘了一会,转身离开了。洛红尘来到前院时,阿婆已经解手回来了,她正四下的寻找洛红尘呢。
“我要你在这里干活,你跑哪里去了?”阿婆问。
“哦,刚刚石柳姐叫我,我去了一趟后院。”洛红尘说。
“真的?”阿婆问。
“真的。”洛红尘说。
“我告诉你,你想要活命,最好不要乱跑。”阿婆说,“别愣着了,赶快干活吧。”
洛红尘擦完花瓶,便去才门口的屏风了。她边擦拭着屏风,眼睛边望着院子。不一会,谢疾风从外面进了院子。虽然时隔四年,洛红尘依然一眼认出了谢疾风。四年的时间多少的是让谢疾风相貌有些改变,但唯一未变的是他的眼神。
洛红尘看到谢疾风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谢疾风残忍的眼神。他把洛红尘吊起来,用各种的方法折磨她,最后,又用最残忍手段把洛红尘身体的每一寸的筋骨敲断。这种痛苦,以及这种痛苦所留给洛红尘的记忆,洛红尘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谢疾风本是要去后院,他看到了洛红尘。便转身朝堂屋走来。洛红尘心里一沉,她以为谢疾风发现了她。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洛红尘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尽量让自己表现很镇静,很自然。
谢疾风走到洛红尘身边,用眼睛上下的打量洛红尘。洛红尘尽量的低着头,不看谢疾风。谢疾风认为洛红尘的举动是害羞。
“她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啊?”谢疾风对阿婆说。
“回老爷的话,她是我的侄女。夫人想找一个丫鬟,我就让我侄女来了。”阿婆随即对洛红尘说,“老爷来了,还不快跪下给老爷磕头。”
谢疾风可谓是洛红尘恨到挫骨扬灰的仇人。要她给仇人下跪,可比杀了她都让她痛苦。
“还愣着干嘛?傻了吗?快点给老爷磕头啊。”阿婆说。
“你抬起头来。”谢疾风说。
洛红尘心里大骇。莫非,谢疾风认出自己了。洛红尘心想,若真的如此,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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