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哑心满意足的看了江成一眼,又看向古堂,充满了感激。

“多谢老先生!”柿哑轻声的像苏老道谢道别,虽然苏老不在,但她知道苏老听得到。

柿哑越过温暖的古堂,走入风雪。

待她离开后,古堂中,那柱仿佛烧不尽的香突然快速燃烧下去,火星熄灭,一道像气丝的屏障若有若无的收拢,古堂中,仿佛呈现出了原有的样子,更加肃真几分。

江成缓缓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似睡了一个充实的觉。

“柿哑。”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睁开眼喊了一声,睁眼时,古堂还是古堂,柿哑呢?

苏老深厚的声音缓缓响起,道:“那位姑娘已经走了。”

江成警觉扭头,看见瞎眼苏老,下意识的站起防备着。

苏老面向江成笑了笑,捶了捶老腰,坐了下来。

“哎哟,人老了不中用,很早就睡了,是那位姑娘照顾了你一夜。”

“还是梦吗?”江成问道。

“你已经醒了。”苏老缓缓说道,“小小年纪就沾染了梦疾,若非那位姑娘来治愈你,你恐怕是不愿意醒了。”

江成若有所思,此前的一夜历历在目,原来,柿哑真的来过。

“老先生,你知道她去哪了吗?”江成又拱手问。

“她已与你说过,无需瞎老我再重述,好好珍惜便是了。”瞎老又自顾自的捻起药草,没有在意起江成了。

江成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但而今,他心中却明媚轻快,仿佛再没有什么东西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更没有那钻心的心口之痛了。

柿哑,为他洗去了心中的一切阴霾。

江成回忆着与柿哑相处的昨夜,说笑中,仿佛一切都释然了。

“谢谢你。”江成喃喃了一句,无比温暖的像是在告诉柿哑。

苏老抬起头,又朝向江成说道:“江公子,你还不回去?许多人等着你呢,在瞎老我这儿杵着做什么。”

江成苦笑着点头,愣然的差点忘了正事,连忙撒脚离去,走了两步,又看了过来。

“多谢老先生为在下治疗梦疾,不胜感激,晚辈还望知道老先生姓名。”江成拱手道。

“先回吧,瞎老我下回再告诉你……”瞎老头也没抬,专心的捻着药草。

江成意会,转身踏入城中风雪。

……

济京城宁府。

唐沁心神不宁,总想着去苏老的古堂看下江成的情况,虽然众人皆多次安抚,但对于这件事,谁又能真正放下心呢,唐沁更是感同身受一般难安,独自在院中踱步徘徊,娇眉紧蹙。

亭中的宁雨绣见状也是连连叹气,玉手撑着额头,无可奈何。

终于,唐沁还是按捺不住,转过头来。

“姑姑,我想去古堂看看江成。”

这一句话仿佛不是询问,而是通知,因为她已迈脚朝府门跑去。

宁雨绣哀叹一声,挥手道:“跟上唐小姐,别让她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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