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发话呢，赵哲尾随而至。
那子侧头看看，赵哲又高又壮，比自己高一头！
不高兴地说：“你那么老高，离我远点不行吗？”
赵哲也端着杯白酒，闻听这话，并没“听话”远离。
他是立即半蹲，一下子，大家看不到他下半身，猛一看就好像比那子还矮点。
那子很满意，挑起大拇指，笑着表扬：“兄弟够意思。”
里面，杨善见状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细节。
“哎呦张老师，”
他碰碰阿游。
“怎么？”阿游问。
“刚才咱俩那盘棋，竟然还左右着到底谁会拿冠军呢。”
阿游还在发愣，王志刚已瞪大眼睛。
“你看，咱俩都对过赵哲，所以胜负与赵哲无关。”
“是啊，那为什么？”
张游接茬。
“可是，你对过王志刚，我没对过。”
杨善又说了半句话。
张游早昏昏沉沉，此刻完全算不过账来。
“那又咋了？”
“我赢了，若是改为你赢，王志刚小分不就也106了吗？”
张游继续迟钝，“哦，那样他俩并列，可怎么区分呢？”
王志刚自己已然明白！
他胜了赵哲！
那样，冠军就将不再是赵哲，而是自己！！
王志刚急切追问：“阿游？”
张游尴尬解释：“那盘棋，我后面小官子收的特别差，输了半目。”
杨善帮着补充：“张老师前面下得非常好，一点都不比赵哲、郭广辉差。”
王志刚听了欲哭无泪啊。
张游很理解，冠军与第3差距实在太大。
现在比赛刚结束，群里大家关注着，还都是会把前三记得很清楚，甚至也会包括直到第12的所有名次。
但传开去，冠军与其他名次，人们的关注度就差飞了。
只需再过俩月，很可能大部分人，都只能记得冠军是赵哲。
余下全部对不上号。
对此，阿游了解得很清楚。
所以才更理解王志刚的痛楚。
那盘棋的最后时刻，黑棋三目半胜，黑棋二目半胜，黑棋一目半胜，存在着为数不少大概率选项。
唯独现在这白棋半目胜，是极小概率的，近乎不可能实现的！
可以说，轮盘疯狂震荡，摇摆不休最后竟然真落在最小可能之上，或者连杨善本人都未必能想得到。
他最后的坚持，甚至只是出于一种信念！
甚至，他自己也不敢期待逆转成功。
他的坚守，只不过是在捍卫。
王志刚也明白，阿游不可能是因为没尽力。
转而怒视杨善。
杨善笑容苦涩：“王老师，你知道吗？刚才赵哲一直发红包，我也一直在发。”
王志刚心道，说这个干嘛？
杨善：“赵哲拿冠军，我损失很大。微信里面一个接一个给大家转账，差点钱都不够了。”
这是赛前的赌注。
押赵哲的，比押他的人数少，但赌注都不小。
“若真是王老师你拿冠军，我不仅不损失，反而还赢钱呢。”
杨善长叹。
即使现在再让他重新下那盘棋，依然继续之前的场景，他真“敢”认输吗？
可想而知，他一个南京知名业6，参加区区承德市围棋比赛，竟然六胜三负，仅仅第5传回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笑话！
若是五胜四负，落到前六名外，他还怎么见江东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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