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中宫。
皇后拧着眉头听着下首的人汇报,紧接着,眉头却缓缓松开,“你是说,她决定,出海去寻解水毒的药?”
下首的人略一俯首,确定了皇后的猜测。
好一会儿,才见皇后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莫名的弧度,眸中也隐隐可见几分戾气。
“她倒是找了个寻死的好理由,不过既然她如此圣母心,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南屿知府是个体面的人,听闻安平县主大驾光临,哪怕如今南屿岛上并不富裕,可仍旧是摆了好几桌酒席给安平县主接风洗尘。
可他领着南屿的一众官员在海边迎接,足足等了一整天,也仍旧未能见到斐月的人影,回过神儿来,却听人带消息来说,斐月领着一众医官在别处下了船,要过几日才会到南屿的主城。
这可气坏了知府大人,早就听说过这安平县主如今最得圣意,又是刚打了胜仗的定安王的未婚妻,架子大着,再者日前因为南屿水灾的事儿,朝廷甚至剥削了定安王他们的军粮,故此一早儿安平县主就记恨上了南屿,此次见面恐怕就不好相与。
原本以为这本也不过是传言,那安平县主架子再大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还能闹到哪儿去?
可今儿,好面子的知府大人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好大的架子”。
于是知府大人一气之下撤了所有酒桌,关了大门儿,得,谁也不见。
可入了夜却仍有一黑衣人闯进来。
知府府内原本也有守备,还不少,可这黑衣人却从天而降,径直进入了知府房内。
彼时还因为安平县主的事气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知府,听见屋子里的动静,这才一咕噜坐起身来。
可还不待他呼救,就听那黑衣人开口道:“皇后密令,大人,得接。”
望着眼前紧闭着的知府大门,斐月眉头紧蹙,一时竟不知该不该上前叩响门扉。
这等关键的时候,这位知府大人却关门谢客,若是百姓有难,岂不是他也将百姓隔离在外了?
日前还听说他正带着人在岸边迎接,难不成,他这没接到人,就觉得她这赈灾的“官员”压根没来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斐月才叩响了门扉,毕竟如今就算再看不惯这南屿知府,她也算是到了人家的地头上,又有求于人,不得不先低头,待来日再在朝廷上上奏此人的劣性才是。
斐月叩响门扉的时候,才见从里头探出一颗脑袋来。
见来人只是个身着素衣的小姑娘,那脑袋缩了缩,旋即大门敞开。
那人眯眼笑着站在斐月面前道:“小姑娘,来知府这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眼见着门开了,斐月目色微闪了一瞬,眉头紧锁着道:“到底是灾情期间,又是知府府上,为何青天白日大门紧闭?若是有人求助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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