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口,已是辰时过半,没见村民出来忙碌。
鼻子一动,闻得诱人至极的肉香缭绕整个村庄。
心之咯噔一声。
背着蛇头入内。
家家户户打开窗门,讶异地看着他背后的巨头。
来到铁柱家,蛇头一放。
铁柱夫人出现在门口,围着围裙,手里拿着汤匙,里头还有浅色肉汤,香味馋人。
“公子,这是?”
“昨夜的妖兽。”
“啊!不是已经死了么?”
谭安宁面色沉着,大步入内。
铁柱和铁蛋坐在桌前,桌上好一锅滚滚肉汤。
皮肉分明,不见一点肥肉!
铁蛋稍显惊慌。
铁柱讶然望向夫人。
夫人解释道。“公子,昨夜妖兽已死,背了好大一颗蛇头回来。”
谭安宁自顾自坐下,执筷夹得一大块,送入口郑
软嫩弹牙,嚼劲十足,鲜美异常,回味无穷。
“公子喜欢……”
“住口,吃!”谭安宁暴然大喝。
夫妇两人吓得面无人色。
铁蛋趴在桌上呜呜哭泣。
铁柱颤巍巍夹得一块肉,往年难得一尝的美味,突兀如同嚼蜡。
谭安宁和善一笑,靠近铁蛋,把一块肉放他碗里。
“我不吃,我不吃。”铁蛋拼命摇头。
盯着碗里的肉恐惧至极,仿佛不是美味的食物,而是长满蛆虫的腐肉。
“不吃多浪费!”谭安宁又送进自己口里。
真是好肉!
“拿酒来!”手掌一劈,桌角轰然爆裂。
铁柱夫妇一个哆嗦,妇人忙到后堂拿出自家酿制的米酒。
谭安宁一手抄了过来,痛饮浊酒。
“再拿!”瓶浊酒片刻便尽,谭安宁露出森森白牙,喝道。
铁柱夫妇哪里敢应个不字,来回伺候。
谭安宁酒来便干,肉来便吃。
最后觉得筷子不过瘾,直接把手伸进滚烫热汤,放肆吃喝。
一锅香肉,酣畅淋漓。
把酒碗一扔,提起滚烫的铁锅,连汤带肉,更不放过一根骨头,吃得干干净净。
“爽快!”谭安宁大笑。
夫妇俩松了一口气。
嘭铁锅摔了个稀巴烂,谭安宁跳到桌上。
断角的木桌摇摇晃晃,连同那碎裂声传进心坎,夫妇俩面无人色。
“我走时过什么?”
“照顾好它。”
抬起一掌,无匹大力藏而未发。
夫妇俩站立不能,瘫倒在地,望着桌上的谭安宁目露惶恐。
“不要,不要。”铁蛋抱住谭安宁的脚。
望着这个满眼泪花的孩子,谭安宁手势一缓。“也罢,怪不得你们。”
“可愿随我走?”
“去哪里?”
“离开这里!”
铁柱猛地弹起,抱住铁蛋,目中恐惧消失的一干二净,唯剩仇视。
妇人也紧张看着她儿子。
谭安宁看也不看二人,只望着铁蛋。
片刻,铁蛋摇摇头。
父母对他很好,多年养育之恩,岂能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就盖过。
况且他已经失去了宝贵的东西,不想再失去。
“很好。”谭安宁头也不回,大步走向霍村长家。
霍村长正和村众练气士分食。
这妖兽肉灵气充足,实乃大补,吃下去不定能让他再作突破。
若是年轻时,早自个独吞。
而今老了,不得不拉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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