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山步出盛海的浦东机场,已经是黄昏时分,坐上一辆大众出租车。“师傅,仿天大厦。”
“侬好,请坐稳,系好安全带。”
国内的出租车司机都能侃,眼前这一位身体发福四十几年纪的大叔也是。“看您风尘仆仆,这是到盛海出差来?”
“对。老板召唤,来汇报工作。”
“看您气质出众,想必很得老板器重啦。”
“是师傅你捧我。”司马山觉得偶尔遇到这种陌生人之间的神侃很有意思。
“哪里,我们在马路上开车,见到的人多了,各式各样的,看看猜猜的,对客人的职业多半猜个准。”
“哦?”
“您别说,我猜你身上一股子书卷气,是医生或者教师?”
“神了,师傅你是怎么猜到的?”
“看你的手指与面相,步态、说话的语气……”
“人不可貌相,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个擅长素描的画家只要见过人一面就可以画出十分逼真的像,号称照相机一样的效果。”司马山道。“但那只是皮相,内心的东西无法描摹。”
“画人画骨难画心。”
“师傅你是个文化人。”
“开出租之前,我干过销售,年纪大了,没有精力在各种饭局里应酬,后来一个战友说买一辆出租车开,我俩一合计,成了,置办了这辆车,这几年靠着拉活,创收了不说,虽然辛苦,但内心轻松了很多。”
“赫,我就说嘛。”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岗位,尤其是我们这种年纪的人,见到了很多角落里的风景。”
……
这次聊天结束了,出租车停在了二百多米高的仿天大厦楼下,司马山付钱下车。他没有行李,只有一只随身公文包。
十分钟后,司马山来到了顶层套间。
“司马,来了?”冷新竹站起来迎了两步。
司马山疾走三步,站定,微微弯腰致意:“冷先生,好久不见。”
冷新竹微露笑意,示意司马山入座,茶案上早已备好了上品好茶。
水沸,水入壶中。
司马山没有出声打扰,看着眼前白发老者的手腕挥舞,灵动地画出弧线,茶香盈室。
“请。”
“请。”
……
良久。
都是聪明人,司马山等着上司垂询。他很清楚对方要问什么。
“说说你对吴庸的看法。”
“很年轻,比较有主见,骨子里有股狠劲,平时和风细雨看不出来,到了某些时刻会表现出来。”
冷新竹没有说话,示意司马山继续。
“桃花朵朵开,有女人缘。”据司马山所知,吴庸与冷氏姐妹相处不错,心里未尝没有想到成为冷新竹女婿的可能。不过冷梅浅姐妹两人与她们这位父亲的关系究竟如何,有待事实证明。
“在念力方面,很有潜力可挖。他自己找了一些路子,买到了一些玉晶。”司马山说话的水平很高,九句真话一句假话。事实上,吴庸做的那些事他大多知道,因为这个学生懂事,事先分润了给他这位老师,加上司马山自己有算盘要打,在冷新竹的面前自然遮掩一二。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人才?”
“这个要看您的判断,我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潜力。”
“司马,辛苦了,在黔中那座小城待了这么多年。”
“在下不辞辛劳,只为了组织的未来,在您的带领下纵横天下。”
“好!喝茶。”
……
司马山在盛海盘桓几天,吴庸在黔中深居简出,暗自防备敌人再次袭击。这天上午,他接到一个座机打来的电话,对方是黔中灯杆山疗养院的医生。
“是吴先生吗?您好,我是灯杆山疗养院的康宁医生。”一个绵软的女声传来。
吴庸疑惑自己前段时间换了手机号,对方怎么会有这个号码。“我是。”
“罗秀芳女士想见你。”
“你是说罗阿姨?”吴庸还真不知道罗阿姨的名字,不过说起灯杆山疗养院他马上反应过来。
“罗秀芳女士前天的检查报告出来后,有个不好的消息……”
罗秀芳命苦,命运仿佛欺软怕硬,她这辈子没有享受到什么人生乐趣,在一个狭窄的院子里待了二十年,现在,查出了胃癌。
冷梅浅上班去了,挂断那位康医生的电话,吴庸出门下楼,直奔疗养院。
四十分钟后,吴庸驾车抵达位于灯杆山顶的疗养院。门岗表示需要里面来人到门口办理手续方可进入。吴庸拨打了那位康宁医生的电话。吧xs8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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