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一场会议,不如说是一场宴席,这是事实,而宴席本来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
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宴席中,主人和宾客本来应该举杯畅饮,一起高兴地享受这场宴席,是一场快乐的游戏。
而在这一场宴席中,真像一场游戏,一个由县太爷制定规则的游戏,而且参加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玩家,每一个玩家都要遵守规则。
否则的话,就会帮助他自生自灭,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深渊最黑暗的深处。
在这个本来该商议百姓疾苦的会议,县太爷本来该和客人们一起欢乐地饮酒,可是公子许提出了一大堆无礼的要求。
就像一些改善百姓生活的建议,县太爷听得怒上心头。
为什么呢?如果改善了他们,那么地主和富商们就没有多余的钱送给县太爷,还会惹怒富商和大地主的利益。
以上的建议对于县太爷捞取利益来说,绝对是一个最愚蠢的决定,公子许还没说完,县太爷就给拒绝了。
他又提了一个建议,办案要公平公正公开,县太爷怒斥道:“难道本官断案不够公平吗?”
当然不够公平,断案是交钱交得多,谁就有理,如果好好断案,县太爷哪有那么多时间管这些闲事?
暗香阁、潇湘馆、茶华楼,这么多地方要去,又哪有时间管理那些无关的琐事呢?
公子许还提出这么多无礼的要求,县太爷当时就发怒了,碍于当时人太多,只是敷衍了几句。
宴席过后,公子许和管家又乘上马车,返回府中,颠簸的马车行驶在路上,管家一副心急的样子:“你惹怒了县太爷,就要大祸临头了,自己却不知道。”
“实话实说而已。”
管家咳了咳嗓子,给公子许说起了一段陈年往事。
“在本县,有一座古老的囚之山,在囚之山中,有一伙邪恶的贼人,他们总共有六个,各个身强力壮,心狠手辣,号称囚之八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后来,官府派人去剿灭过他们吗?”
“没有。”
“为什么?”
“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都喜欢金银财宝,八徒的第一徒叫飞山空,第二徒叫刘楚,带领其余的徒到处抢劫,抢了很多财富,都囤积在囚之山中。”
“八徒和县太爷又有什么关系呢?”
“县太爷就是八徒中的第二徒刘楚。”
“难道他们被朝廷招安了?”
“没有被招安,他们用抢的钱买的官,刘楚当了县太爷,官府和囚之山的盗贼联起手来,欺压百姓,他们黑白两道通吃,如果不交养廉银的话,那么八徒就会在暗夜之中夺走那个人的性命。”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老爷原先告诉我的,你下次一定要准备厚礼,亲自给县太爷道歉,你才能得到县太爷的原谅,从而消除祸患。”
突然,车厢外传来了一声,“吁”随着声音落下,公子许和管家走下马车,府门外迎来了许多仆人和佣人。
公子许和管家穿过府门和走廊,从府门外到府门内,从走廊到大厅,从堂外到堂内,都是仆人和佣人,有的是老爷雇佣的,有的还是先祖父雇佣的。
那些仆人和佣人都是他们父母生的,都有血有肉,可是在小时候就被卖到这里,从此失去自由。
每个人当然可以争取自由,前提是他得有一笔足够的钱,这是赚不到的,没有人能重新获得自由,更多的人不想获得自由,说是获得“自由”,其实还是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比较大的牢笼,并没有什么。
那些仆人和佣人的生命都是属于主人的,大多都被痛苦的压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然,公子许的父亲,也就是老爷还是比较祥和的,不会恶意地压榨其他人。
即使这样,更可贵的是自由。
一腔热血,谁也拦不住,公子许今天要做一番自己能做的事情,他要还给那些仆人和佣人的自由。
“还他们的自由,家府的产业怎么进行下去?”
公子许要自有办法,办法就是没有办法,自力更生,如果有人不离开,也可以留在这里。
“太荒唐了,这样下去,老爷的产业一定会被败光。”管家这样想着,他也收到了一笔钱,是公子许给的,他完全可以拿着这一笔钱离开,但是,他放弃了,他要留在这里。
不是每一个人都这样想的,公子许许诺给了他们自由,他们就立马离开了,偌大的府院中空无一人,管家这几天身体也不太好,大概是被气的,这可如何向逝去的老爷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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