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子,这里哪有大烧鹅给你吃。”一旁的小太监们嘲笑起来,“怎么就有个傻子和我们一起处事呢,万一他要是得罪了什么人,岂不是连我们一起拖累。”

“是啊,你看那傻子,长得倒是有模有样,怎么对得起他这张脸。”

“可惜,着实可惜。”

喜玉道:“你们这么闲,不如多吃两口饭!”

“容容真的是傻子吗?”容争低头吃饭,顿时委屈起来,“什么是傻子,怎么他们都在嘲笑容容……莫非是因为我想吃大烧鹅?”

喜玉再次催促:“赶紧吃饭吧你!”

……

天子寝宫内,灯火通明。

燕澈沐浴后只穿了一件单衣,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一旁的太监拿着帕子在给燕澈擦拭长发上的水迹。

烛火迎着那白皙如玉的皮肤,本是极为俊美的人,眉眼间却满是冰冷,还带着几分戾气,细长白净的手指拖着下颚,仿佛画中之人。

“小小北境流寇,竟也如此跋扈!”

‘啪’的一声,燕澈将手中折子丢在书桌上。

安瑞城大将军同副将左鹏在书房的纱幔外议事,如今已是深夜,迟迟没商定个注意。

燕澈道:“既然流寇如此肆无忌惮,就先由左鹏将军带领五万士兵去北境讨伐,镇压一番,如若再不罢休,安将军你便亲自领军,支援左副将,宁杀,不可纵!”

安瑞城道:“陛下,那些流寇多为邻邦小国的流民,若全杀之……怕是会引起邻国不满。”

燕澈道:“邻国纵容流民犯我平洲,杀之,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臣,遵旨。”

“将那些犯我边境的流寇尸首全部丢到邻国城下,已做示威,不然他们还真觉得我平洲软弱可欺了。”

“是!天色已完,臣同左副将就先行告退。”

“准。”

处理了一整日公务,燕澈起身走向床榻,看到太监喜玉端着侍寝的牌子跪在床边上。

喜玉紧张不已,都不敢抬头去看当今天子的圣颜,怕自己一不留神出个错小命就没了,毕竟伴君如伴虎啊。

燕澈问道:“你是新来的太监?”

喜玉连忙回道:“是。”

“今日轮到谁侍寝了?”

“陛下……您整日忙于公务,已经很久没有召过侍寝的娘娘了,还请陛下翻牌子。”喜玉向前跪了两步,将盛放牌子的盘子端到燕澈脚下。

“是谁都一样……”燕澈看都没看,随手翻了个牌子丢给喜玉。

没过一会,侍寝的娘娘就被太监们抬了进来。

“妾身,萧琴羽叩见陛下。”萧琴羽一身轻透的衣衫挂在身上,婀娜身材依稀可见,身上散发着沐浴熏香后的香味。

喜玉上前将龙床前的帷幔全部放下,顺带熄灭了几盏耀眼的烛火,然后退身在远处守夜。

“陛下,天色已晚,早点歇下吧。”

燕澈将手中的朱砂笔放在笔架上,抬眼去看站在眼前的萧嫔,只是一眼,他又低下了头,似乎并没有被眼前的美色迷惑。

萧琴羽看着眼前的男人竟一点也没流露出对自己的欣赏,怕是觉得自己哪里没做好,便再次询问:“陛下若是公务繁忙,那臣妾为您磨墨吧。”

燕澈面无表情:“不必了。”

太监宫女们纷纷推出内殿,只留下喜玉一个人在殿内守夜。

燕澈躺在龙床上没有一丝睡意,萧琴羽迎身贴了过来:“陛下,臣妾有点冷。”

“陛下,臣妾从没见过陛下这般容颜的天人,也是第一次与陛下共度良宵,所以……陛下可以抱抱臣妾吗?”

燕澈道:“让你侍寝,你睡你的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陛下……”萧琴羽被吓到,再也不敢多出声,甚至都不敢去看燕澈的目光。

燕澈心烦意乱,伸手去脱萧嫔的衣衫,脱到一半,实在提不起兴趣,干脆拉过被子自顾自的睡起来。

喜玉守夜到三更,总管内监的太监便将萧嫔送回了后宫。

天子从不会留嫔妃过夜,这是百年来从未变过的规矩。

喜玉心中感叹,原来皇帝也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这么美的后宫嫔妃,竟然完璧归赵了,陛下年纪轻轻的,怕是也过度操劳出毛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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