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律方面，你比小凡差的太远了。”
中王抬起头，脸有些苍白，叹道：“在很多方面，我都不如他。但这也没什么，我从来不和他比，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他比我好。”
“可现在不是这样。我知道他肯定还活着，但我也知道他肯定过的不好。”
“血族主宰神州，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死，像你们这些被追捕的人，过的不好是可以想见的事。”
“听你这话，感觉到你有些得意。看来你很自豪自己的选择，没有成为我和小凡这样的人。”
“大哥，一年不见，你变刻薄了。”
中王站起身，对着眼前的雨夜深鞠一礼。
黑暗的雨夜中，一袭黑衣头戴斗笠的赵无忌走了出来。在斗笠的作用下，他脸上没有多少雨水。于是那冰冷的目光在黑暗中显得极为耀眼，有如野狼发光的眼睛。
“中王殿下，你这样的大礼我可受不起。”
他微微一停顿，又道：“说到变，又有谁比你更快？不对，或许你并没有变过，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大哥自认对我真的很了解？”
“一年前，当我走进王爷营帐，看见王爷掉了脑袋的时候我就知道，杀他的那个人肯定是你。”
“既然你知道我如此薄情寡义，当初为何还要与我做兄弟？”
“因为起码你对小凡的爱是真的。一个有真爱的人，好歹不会是多大的恶人。”
“大哥你太单纯。一心只知道练剑，对这个世界的情感太不了解。越是大恶之人，越有真爱。”
“这点我现在已经明白。”
杨树从琴后走了出来，赵无忌也停下了脚步，两人相隔仅十丈。
一条条如激流般的雨线在两人之间磅礴而下，汇成一张巨大的雨网。
“大哥，我知道你迟早会来的。”
“我做梦都想杀死你。”
杨树摊开手，无奈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赵无忌望向杨树的眼神多了一丝狠辣，说道：“但你的选择有很多。”
“没有一个选择会比这个更好。”杨树摇了摇头。
赵无忌忽然冷笑一声，说道：“那种世俗的荣华？那种诡异的力量？就是你想要的？”
杨树说道：“在本质里，你的立场和我并不一样。你是赵家人，我是杨家人。而杨逍，是我的弟弟。”
赵无忌还是冷笑，说道：“任何理由，都是借口。”
“非要杀我？就为了不同的选择。”
“你错了。我要杀你，是要你做出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给王爷的交代！”
“大哥，你太执着。我们完全可以不打打杀杀。”
“非打不可。除非你杀死我，除非你死在我的剑下，这样王爷才能从我的梦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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