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副将,那您的意思,就是我们太子妃在这里碍事喽?”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岁晚还是没有忍住怼回去,毕竟太子妃可不能受这种窝囊气。
“没错。这里是汉王府,不是你们太子府,不觉得碍事儿吗?”
花奴儿今天像是吃了炸药一样,无论别人说什么话,总是能够随时点燃。
“花副将,就算这里是汉王府,我们太子妃也是这里的客人,您只不过是一个副将,又不是主人,凭什么这样子说?”
苏运止住岁晚,示意别再吵下去。
花奴儿见状,也不想再生事端,就恭敬行礼道:“奴婢花奴儿适才无礼,还请太子妃多多见谅。”
周遭全是哭天抢地的呀呀声,不光是花奴儿听了心烦,苏运也是内心五味杂陈。
“罢了,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花副将你接着处理吧。”
苏运受够了这里的压抑气氛,想要拉着岁晚转身走开。
花奴儿眼中似乎是噙了些泪珠,但还是努力地忍住不让它们掉下来。终于,她看见苏运要走,道:“太子妃!”
苏运被叫住,回头,不知道花奴儿要说些什么。
“花副将还有什么话要说?”
花奴儿欲言又止,微微垂下了眸子,张张嘴却又无法说出话,哽咽了许久,道:“不是我做的。”
苏运微微怔了怔,她从来没有见过花奴儿这副样子。
确切地说,花奴儿好像也是很伤心的。这种伤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但苏运又隐隐觉得,这个人,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她是有多伤心。
忽然,一股子内疚感涌上心头。
花奴儿眼角已经红了,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不是她做的”这种话。自己怎么可以凭借着所谓的直觉,就随随便便给人家按上这种罪名。
这与之前的青儿,又有什么差别?
苏运轻轻点了点头,用着稍微歉疚的眼神给她回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花奴儿在苏运转身的那一刻终于掉下了眼泪。
周围的丫头还在哭,这时有一个毫无颜色的仆役找花奴儿汇报事情,正巧赶上了看到花奴儿落泪的情形。
这可是堪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的奇观。
他咂咂嘴,不知道要不要说下去,花奴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道:“滚。”
那个仆役慌忙滚了,滚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给绊住。
“都哭什么哭啊,有什么好哭的?死了不就是不用受罪了吗,不就是解脱了吗,蠢货,都个什么劲儿!”
花奴儿似乎是崩溃,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
身边的丫头一个个都止住了哭声,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连喘气都不敢了。
空气死一般的尴尬,花奴儿哽咽道:“都去做事,不许偷懒。”
丫头们也不敢跪在地上哭了,连忙爬起来该干嘛干嘛,花奴儿静静走到了蓝越的床边,掀开了帘子之后,看到蓝越素净的脸上不见血色,饶是如此,还是那么温顺祥和。
“王妃……”
花奴儿将头静静靠在了蓝越的床头,不消一会儿,那片枕单已经被泪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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