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儒站在门外想喊又不敢喊,怕惊到府中人多惹事端。正在他无奈之际,房门突然打开,王墨儒本以为是无名突然回心转意,哪知道却是庄梦瑶走了出来。她瞧了王墨儒一眼,眼含笑意,可她这开心还没持续多长时间,想来是想起了伤心事,然后又捂着嘴走开了。

王墨儒见夜已深,多说无益,也赶紧回屋去睡。这一夜他们睡得都很沉,因为这一夜真的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张道玄睡得比较早,也是第一个起来的,他刚推开房门想透一透气便见到屋外丫鬟仆人站了好几排,他们见到张道玄连忙站得笔直,将身旁的铜盆、抹脸布等物一齐捧在手中,似是在等待伺候王墨儒一行洗漱。张道玄生活得一直很穷苦,他自己也淡然得很,最怕这种麻烦,见到这些丫鬟仆人,赶紧关上门又退入房中。

没一会儿无名等人也已起床,众仆人见状都涌上去给无名一行人请安。

众人并没有张道玄那么多讲究,想到昨晚一夜无事,谅来那萧姓主人并不会与众人为难,便听之任之,任由众丫鬟仆人伺候己方众人洗漱。

无名倒不是非要刺探别人的隐私,但那屋中人散发出来的杀气总是让他心存怀疑。虽然他听庄梦瑶给他转述过那神秘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他还是趁着伺候他的仆人不注意间,冷不丁地悄声问道:“你家主人跟你家少爷到底有什么矛盾?”

那仆人听无名突然这么问,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无名见那仆人支吾的同时,瞧向了身旁的其他仆人,马上会意,对众人道:“你们先退下。”

众仆人早得讯息,知道这位少侠最是难缠,不敢得罪他,也都退了下去。最开始支吾的那人也要退下,无名却假装与他亲近,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胸口处,然后又轻声说道:“你先等一下。”说完见众人都已退出屋子,这才又说道:“你最好实话实说,若不然我这一下子保准让你连叫都叫不出来。”说着手上使劲。

那仆人胸口果真一阵疼痛,他不敢大声喊叫,只得轻声说道:“少侠手下留情,我实话对少侠说就是,不过少侠自己知道就好,可千万不要说是小的告诉少侠的。”

无名见那仆人脸现恐惧,放脱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正色道:“你先说说看。”

那仆人见状小声地说道:“我们府上有个丫鬟名叫春梅,她长得眉清目秀,自小便被安排到老爷身旁服侍老爷,这春梅手脚麻利很得老爷喜欢。而少爷却瞧春梅越长越俊,便也越发喜欢,便向老爷请求,想要把春梅讨过来做小。”

“这件事老爷原本已然答应,不应该再闹出后面的事端。但春梅服侍老爷多年,老爷一下子也离不开这么一位能照顾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丫鬟。于是便想让春梅将一个名叫萍儿的丫鬟带出来,这样不仅有人伺候老爷,春梅也可归至少爷房中,一举两得岂不是大家心中都欢喜?”

无名边听那人说,心里边嘀咕,这种大户人家的事情本就很复杂,没想到那萧姓主人虽也带着一股英豪之气,也难能摆脱这种俗务纠缠。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张道玄,张道玄超脱物外,对什么都不萦于怀,无名突然感觉这才是人们应该追逐的境界。

无名没想完,只听那仆人又说道:“再过几日老爷恐怕就会将春梅许给少爷做小,可谁知少爷近几日是等不及还是怎样?有一天竟然酗酒归来,见到春梅跟萍儿色心大气,并在老爷房中将两名丫鬟强暴了。”

“这还不算完,少爷不仅将两名丫鬟强暴了,还顺手将他们都给刺死。待我们赶到时两名丫鬟下身赤裸,屋中血肉模糊,瞧来甚是骇人。”那仆人又说道。

无名听到这里暗暗皱眉,这种富户家庭少爷与丫鬟做出些苟且之事并不稀奇,但连伤二命却实有不该。

“老爷一怒之下令我等将少爷绑到前院中,并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这顿板子打将下来差点将少爷打死。老爷与少爷终究父子情深,并未忍心将他扭送至官府,这才把少爷关在那屋中,不让他出来。少爷在屋中被关了两年有余,一应饮食全凭我等照料,对于老爷的仇恨难免也会增加,戾气难免会加重。若是惊扰到诸位少侠,还请诸位少侠见谅。”那仆人一一为无名讲来。

无名见那仆人说得合情合理不疑有他,暗暗点头。

那仆人生恐无名会到处乱说,又一再嘱咐道:“少侠,这事老爷叫我们对谁都不可以说。您只当听个故事,千万不要四处宣扬,老爷若是知道小人对你说这么多,恐怕饶不了小人。”

无名连连点头道:“这些我都理会的,你放心去吧。”说罢便让那仆人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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