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听到这些,祁连墨觉得有些不信,他总觉得一切来得有些太过凑巧。

但后来听到云府公子至今未醒倒是让他信了。那个少年可不像是个无缘无故为别人哭泣的人,这既然是他认定的妹妹,那便能说得通。

“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一待。”

“皇上”

身后的容妃不甘心的叫了声,却看到帝王瞬间沉下来的脸。

“怎么,容妃是想跟着朕。”说完便自己朝着花园的另一边走去,而身后的妃嫔虽是有些不甘,但还是默默行了礼。

“是”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祁连墨却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池里的游鱼在欢快的嬉戏,他想到了那个曾经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姑娘。那双闪亮的眼睛是那般的耀眼,可现在却也回归大地。罢了,那都是她的命,这一切只不过是提前。

谁叫她是她的女儿,既然现在他们都相继离开了,那么他也该做一些事了!

将脑海中有关那个小姑娘的信息过滤掉,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

这时候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日后见到一个人时,既然也会找到多年前的那种感觉。可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不知是天时的愚弄还是机缘的错失。

南王府,后院里。

南王妃这几日都还沉浸在南王失踪的痛苦中未回过神,这会儿却感觉到了心口传来的痛。一模一样就如同南王遇险的那天她也是心口忽然传来痛。

“悦儿…,一定是我的悦儿遇到什么事了。”

“夫人,您在说些什么?”看着刚刚还坐在椅子上此刻忽然站起来的南王妃,一直念叨着什么,侍女有些不解。

“怎么样了,有消息吗?王爷到底在哪!”此刻的段衡早就失去一向端庄的仪态,丈夫未归不知生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是她真的好想见见女儿。

“王妃,付将军传来消息,那些狡猾的贼子将王爷引到了悬崖边。”

“王爷掉下了悬崖,后来他们去查看,那是个深渊。”

深渊,那是个深渊!

眼里不知流出的是泪还是血,贼子,好一个贼子。

“哈哈哈”

“贼子”

“叶萧,你可不能丢下我。你已经欠了我很多,你不能再这样对待我。”

“为我宽衣,我要进宫。”

“王妃”

原本还想着将云城的事告诉她,但看见已经进了屋后便没再提及跟了上去。

……

将事情办完后,云夫人也没醒来。云烈将府中的下人遣散,各自给了足够的银两。他也没再出府,就留在府中照看云夫人。

“夫人,你醒了。”

云夫人缓慢的睁开双眼,这是怎么了,她的头怎么这么痛。

“嘶”

“怎么了,是不是头痛了?”云烈一脸担忧的看着云夫人,许是她摔在石子路上的缘故。

“阿烈,我怎么了?宴儿呢?怎么不见宴儿,也不知他今天练功了没。不过你也不要对他太苛责了,他还小。”

云夫人一醒来居然问的都是他们的事,半点没扯上伊儿。

不对,这有些不对劲。云烈将她安抚好后出了院子,去找十一。

“十一,你去看看夫人。她早上醒来,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听到云烈所描述的,十一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既然只提及了他们的事,而有关云沐伊的丝毫未提及,这不就是她潜意识里不愿记起有关她的事嘛!

人在极度打击或者受到重创时,大脑里会潜意识的选择性的去忽略那些令之伤心难过的东西,也就是失忆。

“失忆?”

“十一”

十夜急匆匆的过来,见到云烈也在后,忙将事情叙述出。

那夜将云宴带回去后,原本都好好的。可就在半夜醒来去到沐园见到那场大火他便彻底失控了,也不知去了哪儿,一开始十夜跟着他最后却被甩掉。

“也就是这几日都不见踪迹,这怎么不早说。”都怪他这几日一直顾着云夫人而忽略了他,以他的性子云烈只希望他不要做出傻事。

......

东辰二年,云府小姐病故,那与段昭并称为“云城双绝”的云公子从此毫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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