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站立官道,惜别的情分纵是化作汴河滚滚东流的水,也无法诉尽一腔的热切情怀。
远处飞驰而来的马车让众人一惊,玉观音早已拔出金针,跃跃欲试,她窜到前面,挡住众人道:“小心危险!”
马车停下,却是赵越和王德用跳下了,赵越扭着小短腿跑过来,抱住师太的腿,仰脸说:“我认得你的,我亲爹最喜欢吃你种的菜,他手上的金针是神针王传授的。”
哈哈哈!
众人被赵越的话逗乐,肃穆的气氛一扫而光,王德用追得气喘吁吁,一甩拂尘道:“你是拿你爷爷的老命涮呢?早起就粘着我要出宫,我泼着老脸给官家求情,他还不满意,要到官道上来送行,你可不能坑老奴,千万别跑了!”
赵越嘿嘿笑着说:“我要跑你那能追上我吗?我可不能跑,宗实该可怜了!”
师太抱起赵越,捏着他的小脸蛋说:“你在宫里老实陪读,最是安全的地方,他日辅佐宗实成就大业,赵家会给你爹一个交代的。”
赵越扭着屁股,攀上每个人的身上,从兜里摸出黑乎乎的石头子似得东西,赠送于他们说:“这个玩意是我的小发明,叫巧克力炸药,塞进对手嘴里吃的,关键时刻能救命,要保管好,千万别自己吃掉。”
小六儿捏着巧克力炸药问:“你这是蛮夷的名儿?”
赵越狡黠地摇头说:“不是,是我亲爹家乡人的叫法,他们当这个点心,,男女老少都喜食,我也有伪装的,自己吃一个,给杀手吃一个。”
小六儿放下心来,亲亲赵越的脸颊道:“你如二哥一般机智慧敏,我亦无可挂牵,待辽国安排妥当,即来接你和嫂嫂。”
赵越在大人中间走来走去,听闻摇头说:“我决定在大宋的紫宸殿陪伴宗实,辽国的萧炎炎太老了,我不喜欢,我要年轻的大宋再度出现万国来朝的盛世。”
王德用心里凛然,这小子韩相公没有看错,若是忠心耿耿辅佐宗实,倒也不怕,就怕他长大有谋逆行为,宗实可不是他的对手。
赵越拽着王德用的拂尘说:“老头儿,你不要瞎想,我们父子从未有过谋逆之心,是官家和韩相公难有容人雅量,或者说没有识人之能,赵子易能在燕云开疆拓土,此是平庸之辈,他不能得赵官家信任,实属冤枉屈辱。”
王德用骇的退后一步,眼睛滴溜溜看着赵越,他能透过你的一丝儿表情变化,看见你内心阴暗的想法。
是不是那些在赵官家面前表露过的心思都被他看穿,却没有言语?
他尴尬的笑了,讨好地问赵越:“有没有不被你识穿的阴谋呢!”
赵越眼神凄厉地看着官道扬起的灰尘说:“有!林逋的卑鄙无耻我看出来,却当屑小的下流丑陋对待,没有让他滚蛋,结果搭上我娘的性命。
我愧疚多日,如今的观念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赵官家其实对亲爹还算好的,他的君王之位虽说还没有岌岌可危,但也风雨飘摇,他若留得我亲爹,重用于他,不怕契丹和辽国的强大军事力量。
我会实现亲爹没有实现的愿望,宗实是我好朋友,我不能欺负他的。”
王德用老奸巨猾,竟然无话可说,这娃儿是哪里投胎来的神仙,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呢!一会如稚子娇憨怜人,一会如大人沉稳炼达,竟如鬼精灵一般。
小六儿听了却是高兴,他扬起马鞭大喊道:“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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