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处不停地传来剧痛，大量流失鲜血，让女生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唰唰往下滑落。
她记忆中，自己昏迷前一刻，看到了东奋不顾身地扑上来，可是现在自己已经醒了，却没有看到他的人，顿时疑惑不已。
“东哥，他”提起东，薇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嘴角嚅嚅了两下，什么也没出来，眼中又浸出泪水。
断臂女生见薇这个表情，心里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福以她对薇的了解，知道现在薇肯定是不出来的，只得看向了另一个女生。
被注视着的那个女生脸色虽然同样难看，但比起薇来，却是没有那么情绪化。
她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琳琳，东哥呢？”断臂女生再次问道。
被接二连三地追问，叫作琳琳的女生一咬牙道：“东哥，他他死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断臂女生还是有些失神，嘴里喃喃：“死了？怎么会死了？”
话出口后，琳琳仿佛看开了，没有了迟疑，指着不远处东的尸体道：“东哥的尸体就在那里。”
闻言，回过神的断臂女生强忍着剧痛，在琳琳的帮助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东尸体走了过去。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见到东尸体的一瞬间，断臂女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滩东西居然会是自己印象中那个阳光帅气的男生。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琳琳也不会相信这滩已经没有人形的东西会是东。
看了眼还在商量着什么的方磊和侯瑞国，琳琳知道现在能给出解释的人只能是她自己，遂将从方磊那里知道的事情全部了出来。
“哭泣？”
目光幽幽地盯着地上的东，断臂女生此时脸色莫名变幻了数次。
从琳琳的话里得知，东的死居然会跟“鬼”和“哭”有关系，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东奇怪的死状如同铁证一样摆在她的面前，又仿佛在明今晚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猪妖，鬼，这两个以前只存在于神话电视剧和志异中的东西居然活生生出现在现实世界里，如果不是自己断臂处仍在源源不断地传来剧痛，她肯定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如果你不来救我，是不是你就不会死了？”
渐渐的，断臂女生眼中出现一些晶莹的东西，痛苦的神色浮现在她的脸上。
“这也不怪你”
琳琳刚安慰了一句，却被断臂女生大声打断。
“这就怪我，如果不是我不心被猪妖咬住，东哥就不会来救我。”断臂女生用仅有的那只手死死抓住琳琳的肩膀。
“你知道吗，当东哥上来救我的时候，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泪水，当时我就在想，就算我马上死掉也值了！”
“谁知道最后我活了下来，他却因为这几滴泪水，居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你，这不怪我怪谁？”
琳琳愣住了，下意识地问道：“东哥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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