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慕愿打开换气的窗户。
他转身，抬手将窗户阖上。女孩儿睡的这边正对着窗户，身上只有单薄的碎花连衣裙，吹一晚上怕是会着凉吧。
渐渐夜深，季屿北在慕愿身边躺了下来，看着睡得面色驼红的女孩，困意也渐渐朝他侵袭。
“晚安。”他声音极轻，似是情侣间耳鬓厮磨的呢喃。
——
夜半，季屿北忽而觉得自己腰间一沉，很快便从浅眠之中惊醒。
借着小夜灯的灯光，季屿北看到的是女孩儿明晃晃的腿勾在他的腰间，毛茸茸的脑袋也越过了被子伏在他胸膛前……慕愿的姿势宛若抱着一只大熊在睡觉。
一股香香软软的气息将他萦绕，平稳轻柔的呼吸喷洒在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温温热热的。
“真是个小妖精。”季屿北嗓音沙哑，缓缓支起身子将慕愿的腿从他的腰间拿了下去，而后起身掀过被子盖在慕愿身上。见被子已经将慕愿包裹住，而后季屿北如同裹寿司一般将慕愿卷了起来。
他用右手支着上身，半躺在床上看着女孩。情不自禁间，季屿北曲起左手食指在女孩儿鼻梁上不轻不重的刮了一下：“再不老老实实睡觉，我就把你捆起来。”
皮肤上似是还残有慕愿呼吸的温热，如一只勾人的鬼魅在撩拨着他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我是个男人，你怎么就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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