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源抿了抿嘴，这种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便道：“我十六岁就成亲了，就娶了一位夫人，没有小妾。”
“咦？”顾冷显然不信：“就你那好色的德行，哪能呢？”
对于他好色这一点，她一直颇为诟病！
窦源没好气地瞪她，道：“怎么就不能了？我好色，不能去妓馆吗？妓馆有的是温柔体贴，千依百顺的女人。家里一堆女人，鸡飞狗跳地争宠，烦都烦死了，一个头两个大。除了满足色欲，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哦。”顾冷恍悟：“原来是因为去外头省事儿！”
既然说开了，顾冷在他面前不表现成为一个姑娘，他也压根没把顾冷当姑娘看，所以说话也白得很：“我祖父、父亲、叔父、兄长……每个人都三妻四妾，后院一地鸡毛。为了争宠，镇日被争风吃醋的风波弄得家宅不宁。我吸取了教训，娶了一位夫人是逼不得已，想玩的话，妓馆有的是！”
还真别说，这种话放在现代，肯定要被放进渣男语录里的。
但在古代，窦源这样的，已经不算很渣了！
他玩的是妓子，有时候可能会玩得过分一点，但也是出钱交易。
站在古代人的思想立场，相比于娶一群女人在家里、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那些男人，反而又要好些。
至少不会祸害太多女人的青春，埋葬她们的一生。
只是时代不同啊，要在现代，顾冷大概想把这人给弄死。但到了古代，又好像能接受？
“你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顾冷笑了笑。
窦源耸了耸肩，道：“你一个姑娘家，问这种问题作甚？”
不等顾冷回答，他就自己找了个答案：“该不会是，你也担心以后烈王会三妻四妾吧？”
顾冷挑眉看他，没说话。
窦源就笑了，道：“别的不谈，这点啊，你还真不用瞎操心。烈王打小就跟寻常男儿不一样。咱们这些个男的，看见小姑娘哭，多半都会心生同情。可他不同，他会很烦甚至生气，开口就是骂：不准哭了、别哭、再哭我揍你哦……不但如此，他还喜欢恶作剧，不论男女都可能被他捉弄！同龄的小姑娘没一个喜欢跟他玩的！”
听得顾冷差点笑喷：“天怒人怨？”
直男思维！
真没想到，现在这个挺会哄她开心的阎大元帅，小时候是那样的人啊？
窦源摊手，道：“可不是么？所以，整个皇都贵女圈子里的姑娘们，没有一个待见他的！”
“但他身份高贵啊！就没有想要联姻的么？”顾冷不动声色地又丢出一个问题。
窦源答道：“有当然是有的，但这个圈子里尚未出阁的贵女们，一听说家中长辈想要送名单去给皇后挑选，个个都不情愿。”
顾冷又道：“不是还有那个谁吗？那个……苏清浅？”
提到苏清浅，窦源的表情就不怎么自然了。
毕竟，苏清浅和他还是有些过节的，闹得实在难看。
他摸了摸鼻子，道：“不乐意有什么用，名单还不是照样送。”
想了想，这个话题让他不太顺畅，就转换了：“顾冷，你不知道皇家子嗣在十三四岁……也就是那个时候以后，就会安排晓事儿人的吧？”
顾冷斜着眼睛看他，问：“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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