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不向我禀报?”
小厮听了,连忙跪下道:“小的们一听到消息,就让人找您了,可是,一直未找到您。”
闻言,裴旭恨不得将一帮子办事不力的下人拉起来,责打一顿。
不说裴旭如何震怒,就连周瑞这个要请人家帮忙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他恼羞成怒道:“高齐庸,你带着朕的口谕,亲自去诏狱,将九王妃请回来,朕就在此等着!”
得到皇命,高齐庸立马去了。
一旁的嬷嬷见瑜儿神色不佳,便建议道:“都督,不然,老奴先带着这位姑娘下去安置?”
闻言,周瑞看了看瑜儿,又看向一脸担忧的文妩,赶紧同意。
他又对裴旭道:“爱卿让大夫给那丫头看看吧。”
不多时,谢宁就带着清禾和紫阳,紧随高齐庸回到府中。
见他们回来,周瑞略微扯出个笑容,对着谢宁道:“裴夫人,朕有一事,要劳烦夫人。”
回来的路上,谢宁已经听说过文妩之事,也是唏嘘不已。
如今听周瑞提起,她福身应道:“陛下客气,有事您尽管吩咐。”
“朕有一故人,劳烦裴夫人帮忙照料几日。”
“臣妇遵旨。”
见谢宁爽快答应,周瑞起身,又去客院向文妩告别,才回了宫中。
却说,文媚被禁足在栖霞宫,因她背后的大靠山周太后恰好出宫去五台山礼佛去了,让文媚着实体验了一番被宫人们轻贱的滋味。
前朝,近日西北赈灾之事有了起色,周瑞龙颜大悦之际,又让裴旭带着锦衣卫盯紧了他的那些兄弟们。
因年关将至,周瑞只好留着各封王,待年节过后再让他们回封地。
如此一来,倒让有些人渐渐生出了不安分的心思。
连日来,解了禁足令的周以尧,又借着年关的由头,与各皇子和朝中大臣来往频繁了些,惹得周瑞多次侧目。
这日散朝后,周瑞留了周以尧叙话。
先德殿。
兄弟俩一个高坐金阶上,一个端坐下首,虚情假意地闲扯着。
恰在气氛冷淡之际,裴旭觐见。
看到座上的周以尧,裴旭冷着一张绝美的脸,生硬道:“既然南平王也在,那正好了!”
闻言,周以尧就坐不住了,他倏然起身,指责道:“怎么,裴都督这是又想了什么新招,来诬陷本王?”
然而,裴旭根本不看她,只对着周瑞回禀道:“陛下,臣查出,太后寿宴当日,南平王和那法师行踪诡异。”
一语未毕,周以尧就冷笑道:“我说裴都督,麻烦你污蔑我,能不能换些新花样,老是追着那一件已经盖棺定论的陈年旧事,也是有意思得紧!”
“南平王急什么?”
紧接着,裴旭就接着道:“臣从当日当值的宫人口中得知,南平王前后曾悄悄联系过长公主,两人密谋了巫蛊一事,而且,蛊毒就是长公主命人放入我夫人身上的。”
闻言,周瑞沉吟起来,他狐疑地看着裴旭,似乎不相信周乐潼会和周以尧暗中勾结。
见此,裴旭将一份奏折呈上去,周瑞看了,神色急变,却未出言。
旋即,他看向周以尧。
见状,周以尧往地上一跪,一副兄弟情深的表情,哭诉道:“陛下,臣弟实在疑心,裴都督这是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想挑拨离间,害得我们兄弟不和呀!”
紧接着,周以尧又看向裴旭,怒道:“裴都督,你三番五次针对我,麻烦找出些实证来,不要每次都是信口开河,随口诬陷!”
闻言,裴旭凉凉地扫过周以尧,并不接他的话茬。
恰在此时,周瑞将裴旭方才呈上去的奏折往周以尧面前砸过去,语气不善。
“南平王好好看看,可是裴爱卿污蔑?”
见此,周以尧急忙拿起奏折,一目十行地看了,先是脸色惨白,转而又大声喊冤。
“陛下明鉴,臣弟何时哄骗过长公主替臣弟作恶?又哪里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了呀?裴旭这全是满口胡言!”
闻言,周瑞目眦欲裂,他一脸龙怒,呵斥道:“南平王开口前,先看清楚后面所列举的罪证再辩解!”
听此一言,周以尧又往那奏折上看去,终于看到了周瑞所言。
原来,上面详细罗列了他近日来的行踪,有回京以后和周乐潼的接触详情,还有和几位大臣接触的一些证据,又有以往受贿的些许事宜。
看清楚之后,周以尧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他也清楚,东厂办事,向来有的放矢,尤其裴旭,又历来箭无虚发,既然正式上奏了,就不会只是流言。
好在,这些事情,可大可小,说白了,无非是周瑞觉得自己有些野心罢了。
想及此,周以尧换上一副改过自新的表情,涕泪四流道:“陛下,臣弟一时糊涂,只想着能多留些时日在平津,侍奉在母后左右,才出此下策,陛下赎罪呀!”
听得周以尧亲口承认,周瑞眼神愈发冷厉,他怒道:“如此急切和大臣交好,南平王是想干什么?只怕,所图不小吧?”
“臣弟冤枉,真的是一时糊涂,只想着……想着身份能尊贵些,主要是想留在京中……”
闻言,周瑞脸色仍然铁青,全然不相信周以尧的辩解。
“住口!”
呵斥完,周瑞又看向裴旭,问道:“裴爱卿,南平王所犯之罪,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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