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宁抬起头,她此刻有些困倦,方才裴旭的话也听得不甚真切,于是胡乱地点点头。

旋即,她一双水雾朦胧的眼,又看向裴旭。

这般模样,是谢宁平日没有过的娇憨样子,看得裴旭原本压在心底的悸动又涌上来。

嘴角一勾,裴旭搂住谢宁的腰肢,靠上去,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语气含混不清。

“既然娘子如此盛情……等待,那为夫定然不会辜负……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个激灵,当谢宁彻底清醒时,她已经被眼前的男子褪去外袍,圈在怀里。

用力推了推他,谢宁挣扎道:“登徒子,你放开!大半夜的,还不滚回自己的房中去!”

好笑地看了看谢宁的可爱模样,裴旭幽幽道:“娘子莫不是忘了,咱们已经成婚了,以后要同塌而眠。”

魅惑的声音,带着热气,喷洒在谢宁敏感的耳垂和脖颈处,痒得她连忙往后躲。

紧接着,谢宁却又不死心地挺了挺胸脯,很是居高临下道:“本小姐好心提醒你,咱们又不是平常的夫妻,所以,你……你……”

同时,裴旭也好整以暇地看着谢宁微红的脸色,期待她的话。

半晌,谢宁才继续道:“你身有残疾,还是不要勉强了……而且,我……我小心本小姐吃了你!”

闻言,裴旭怔愣之后,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突然,他一下子扑倒在谢宁身上,在她耳边呢喃道:“原来娘子是对为夫的身体耿耿于怀,那欢迎娘子品尝。”

一句话说得极其妖娆。

反观谢宁,她早已蒙了脸,做鸵鸟状。

红烛还在燃烧,衬得屋内气愤愈发暧昧,隐隐散发着诱惑。

床幔轻轻落下,挡住了一室旖旎。

隐隐约约,传出谢宁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的低吟。

春日明媚,早起的鸟儿在院落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却难以撼动紧闭的房门。

阳光不知不觉又升高了几分,正笑得灿烂。

卧房里,谢宁终于慢慢颤动睫毛,睁开了眼睛。

她下意识就想喊紫阳,却在出声的刹那间闭了嘴。

方才一开口,谢宁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嘶哑如被灼伤一般,又干又涩。

她一想到昨夜那人卸下伪装,化身为狼,将她折腾的半死的情形,就绯红着脸,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此刻那个罪魁祸首竟然不在屋内。

难道是他落荒而逃了?

想及此,谢宁就满眼幽怨地盯着门口。

大约是她怨念太深,门竟然开了,一身常服的裴旭从阳光中走来,额头上,还带着练武后的些许汗珠。

见到谢宁瞪过来的眼神,裴旭好似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便快步上前。

“娘子醒了,那正好,陪为夫沐浴去吧?”

闻言,谢宁就黑了脸,她想起身,可是刚一动,就抽着气又倒回去。

见状,裴旭急忙上前,轻轻掀开被子,打横抱起她,就往后面的温泉浴室走去。

虽然谢宁衣衫早已被裴旭换整洁,她却又羞又愤,还不敢挣扎,只能一口咬在裴旭胳膊上,直到牙都酸了,她才解恨地松了口。

看看裴旭,竟然不痛不痒。

到了温泉,裴旭并未有出格的举动,只是很认真地褪去谢宁的衣衫,抱着她下了温泉。

此刻,谢宁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她却拗不过裴旭,只能闭着眼装死。

而裴旭却一本正经地帮谢宁细心按摩,看起来脸色如常,只有时不时颤抖的指尖,昭示着他心中的波动。

不多时,谢宁就一脸放松,享受地眯着眼睛打盹。

见裴旭温柔体贴的动作,谢宁闭着的眼睛完成两道月牙,心中有阵阵暖流划过。

告了一天假的裴旭,在府中陪着谢宁待了一日,到了晚上,他也很体贴地没有再折腾谢宁,而是搂着她轻拍着睡。

这一番表现,倒将一脸警惕的谢宁闹了个大红脸。

一夜好眠。

天色微曦之时,谢宁就被一阵痒痒从睡梦中拽醒。

“不要闹了。”

低喃一声,谢宁翻了个身,闭着眼摸了摸脸颊上的湿痒之意。

却不知,某人不安分的手指又开始动作了。

最终,在谢宁黑沉着脸,满眼怒意的注视下,裴旭春风得意地出门,去上朝了。

朝华殿。

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不过无论谁看到裴旭,都感觉到了他今日的好心情。

一时间,金殿上气氛不错。

好奇地看了看裴旭的神情,周瑞忍不住问道:“裴爱卿可是有什么喜事?”

闻言,裴旭也破天荒地笑了一下,他出列,和善道:“陛下,臣正好有事启奏。”

“哦?”

听得此,周瑞也有些惊讶,裴旭向来是不会在上朝时多话的,怎么今日第一个开口了?

抱着满腔好奇,周瑞往前倾了倾身,问道:“何事,裴爱卿只管说来。”

只见,裴旭修长的身姿往前一步,而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就拿出一本奏折来。

不等高齐庸将奏折送到黄帝手中,裴旭就先道出了他所奏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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