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谢芝颜捂着生疼的脸颊,怒目而视,“你……”
而谢宁却并未给她机会说完,她收回手,警告道:“这次只是小小的惩戒,再有下次,你就等着再进诏狱吧!”
一提起诏狱,谢芝颜的眼睛瞬间发红,她好像发狂一般,“啊”一声大吼,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扯着谢宁到了水边,用力将人推下去。
霎时间,众人吓得尖叫。
同一时间,谢宁却在即将落水的瞬间,一手扯住谢芝颜,猛地一个旋转,反将谢芝颜甩入水中。
而后,谢宁晃悠悠站稳了,只堪堪湿了一点鞋底。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谢芝颜,此刻如同开水锅里的蛤蟆,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在水里扑腾个不停。
殊不知,她越是挣扎,越是呛得厉害,又渐渐体力不支,直往下沉去。
这番动静,已经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不过,几乎没有人靠近,大家都只是远远地看着。
就在谢芝颜快要完全沉入水中之时,谢宁才对着清禾一个眼神。
见此,清禾飞身上前,一把提起谢芝颜,将她打捞回来,丢在地上。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谢芝颜咳嗽得恨不得将肺也咳出来,却没有人同情她。
冷眼看了一阵,谢宁蹲下身,在狼狈不堪的谢芝颜耳边轻声道:“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你若还记不住,想着先来招惹我,这条小命,就不够你折腾了。”
话毕,她起身,不再看谢芝颜。
好好的上巳节,因为这糟心事,谢宁也无心停留。
她先是带着王诗柔回到王御史家眷那边,而又告别屈氏和王诗晗,才带着清禾姐妹上了马车,回府不提。
晚膳时分,雪院。
换了家常衣裳,谢宁百无聊赖地歪在床边,想着心事。
成婚后,谢宁几乎翻遍了整个裴府,却都没有发现她的路引。
她也曾旁敲侧击,甚至直接问过裴旭,可是,对方也并不知情,想来,他是没见过吧。
如此一来,这路引,就更加难以寻找了,也不知她那天慌张之余,将东西遗失在了何处。
正思索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而裴旭一身绯色斗鱼服,快步进来时,就看到自家娘子竟然懒懒地靠着,神情纠结,连最喜欢的饭菜也不光顾了。
见到裴旭进来,谢宁也无心招呼,她有气无力地道:“你回来了。”
要是往常,见到裴旭回来,谢宁定然要跳到他身上,耳鬓厮磨一番。
可是今日……
一时间,裴旭觉得谢宁有心事,了不得的心事。
他顾不得换衣服,上前探了探谢宁的额头,感觉并未发烫,他又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也没有生病的样子。
略微松了口气,裴旭便问道:“夫人今日怎么了,可是有事?”
闻言,谢宁随口道:“倒也没有大事,不过是去踏青,却被谢芝颜扫了兴。”
见裴旭仍然看着她,谢宁才嘟着嘴,愁苦地道:“就是想到我的玉牌还没有找到,有些失落。”
之前问裴旭时,谢宁打着路引是她母亲留的遗物的幌子。
毕竟,她总不好对一个古人说,路引是末世时,空间异能战士穿梭各个空间的通行证吧?
听此,裴旭坐在谢宁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沉声道:“放心,就算翻遍整个平津城,甚至整个大周,我也要将玉牌给你找出来。”
此刻,裴旭很理解谢宁的心情,毕竟,曾经,他也为了母亲留下的一个玻璃杯,而大动干戈过。
得到裴旭的安抚,谢宁情绪好了很多,她又活蹦乱跳地到了饭桌前。
见此,裴旭吩咐紫阳上菜之后,两人坐下一起用晚膳。
吃了满满一大口麻辣酱牛肉,谢宁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她心情更加好了,便随意地聊起裴旭最近忙的事情来。
“你们的科举章程,应该已经定好,就等着半月后开考了吧,是不是接下来,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闻言,裴旭咽下口中的食物,道:“原本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想不到,那些世家竟然还贼心不死。”
见裴旭一提起此事,便怒气冲天,谢宁不由好奇,还有谁敢不要命地触裴都督霉头的?
于是她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的确是,原本陛下钦定的科举,选的又多是清贫无根基的子弟,为的就是避免势力之间的勾连。”
说着,裴旭皱了皱眉头,“想不到,那些世家却借机拉拢等着科考的学子,说什么拜官为师,是高中的好兆头。”
闻言,谢宁便知道他们所愁何在了。
想了想,她提议道:“你们可以在科考之后,另外增加一个由皇帝亲自主考的殿试呀,将那些考中的,都罗列为天子门生,如此一来,堂堂皇帝的名头在,还怕抢不过世家?”
听到此番话,裴旭的眼睛就亮了,霎时间灿若星河。
他惊奇地看着谢宁,一把搂住她,声音中带着赞赏和愉悦。
“娘子真是为夫的智多星!”
闻言,谢宁也眼睛弯弯,她扬眉道:“你在前面冲锋陷阵,而我,就是你后方的军……”
一语未毕,谢宁就捂着肚子,冷汗涔涔地往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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