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老夫人苦笑道:“当初宁儿那么小,没了亲娘,你这个当爹的就不管不问,转头将那谢芝颜宠得无法无天,如今倒好,报应果然来了!”
老夫人还待再说,就听外面通禀道:“老夫人,三夫人来了。”
话毕,就见一个面色不善的妇人急匆匆进来。
此人正是谢家三房的正室夫人贺氏。
刚进门,贺氏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谢哲,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母亲,既然大哥在这里,媳妇便直说了,大哥教出来的好女儿!”
说着,她嗤笑道:“一个老鼠,害了我谢家满门的女儿家!大哥,您以为抛开谢芝颜不管,就算了嘛?”
旋即,贺氏直接哭天抹泪起来。
“你叫我们二房、三房的姑娘可怎么办?因了谢芝颜,我们姓谢的都不得安生!”
见谢哲竟然有脸疑惑,贺氏恨不得呸他一脸!
她咬牙解释道:“我们谢家女儿,出嫁的,正在婆家受气议了亲的,已经有人家来闹着退婚了年岁还小些的,干脆毁了!”
紧接着,贺氏又道:“干脆,我们谢家姑娘都打包去尼姑庵剃了头发当姑子去吧!”
此言一出,谢哲的表情就如同打翻了颜料盘,很是精彩。
正闹着,谢宁在清禾和紫阳的搀扶下,缓缓进来。
看到来人,老夫人赶紧道:“宁儿回来了,快来坐。”
旋即她又嗔怪道:“你身上不好,作何又往回跑?”
闻言,贺氏当先冷笑道:“母亲,宁丫头回来,还能为何?肯定是受了谢芝颜的牵连,被夫家不喜了呗!”
旋即,她才想起谢宁嫁的是大名鼎鼎的九千岁,便愈发对着谢哲冷嘲热讽。
“我说大哥,您不说我们两家的女儿,就算为了宁儿,您也得有个章程出来呀,不能眼睁睁看着谢芝颜一人祸害大家呀!”
自从进了祥和院,谢宁除了问候老夫人,并未说其他话。
此刻,她坐在老夫人身边,冷眼看着贺氏指责谢哲,没有出言阻止。
虽然贺氏言辞急躁了些,可是却句句在理。谢哲这个父亲当的,的确偏心。
眼见着贺氏怼得谢哲下不来台,老夫人才沉声道:“好了,老三家的,你先回去吧,此事究竟如何,总会解决的,不耽误你嫁女儿。”
听得此,贺氏才讪讪地住了口,磨磨蹭蹭地回去了。
见她出去,老夫人看着谢哲,恨铁不成钢地道:“老大,你先自个儿思量去吧,诚如贺氏所言,此事如何也要你自己解决。”
话毕,她就将人赶出去,只留了谢宁说话。
老夫人叹息一声,无奈道:“宁儿,此事也连累你了吧?”
闻言,谢宁宽慰道:“祖母,我没事,裴旭他也又不是不讲理的,波及不到我。”
实则,此事就是裴旭和她两个闹出来的,这话谢宁自然不会说出来。
今日,谢宁是央求了裴旭好久,才来看望老夫人的,想不到,正好看了一出好戏。
思索间,谢宁就听老夫人道:“宁儿,这件事,对我们谢家影响实在太大。”
闻言,谢宁抬起头,就看到老夫人一脸纠结。
见此,她瞬间明了,想来老夫人是想请她帮忙吧?
想了想,谢宁觉得,谢芝颜也受到惩罚了,便想着回去就想个办法,平息此事的舆论。
于是,不等老夫人开口,谢宁便道:“祖母放心,我想想办法,总不至于因为谢芝颜,毁了整个谢家。”
听此,老夫人有些歉疚,她感慨地抓住谢宁的手,拍了拍。
半晌,老夫人才喃喃道:“以前,是祖母忽略你了。我只当你父亲那么看重你母亲,定然也会重视你,却想不到……终究是我们疏忽了!”
闻言,谢宁心道,你们都将原主忽略地被害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过,谢宁也并未说什么。
好在老夫人是明白事理的,觉得愧对谢宁,轻易从来不麻烦她,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想着她。
又坐了一阵,谢宁陪着老夫人用过午膳,见她胃口和气色都还不错,她才放心许多。
不多时,谢宁看了看天色,已经下午了,想着她答应裴旭早些回去,便起身告辞。
“祖母,家里的糟心事,您少操劳些,横竖还有父亲呢。您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闻言,老夫人笑道:“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多当心。”
说着,她神色迟疑地看了看谢宁的小腹处,欲言又止,最终只轻声道:“你是个有福气的,之前祖母很担心你,如今看来,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听此,谢宁回道:“是啊,所以祖母就少操劳。您要是愿意,就和我一起去裴府住一阵。”
听此,老夫人下意识想拒绝,张了张嘴,出口的话却换了。
“好,等以后有机会,祖母一定去。”
随后,谢宁带着清禾和紫阳,刚走到祥和院门口,就见一个守门小厮一脸慌张地跑过来。
一边跑,他一边喊道:“不好了,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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