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安邺你现在在做什么?过的可还好?是不是还日日站在那里等待?是不是已经等的绝望至极?
这些年,丁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与他的爱,习惯了他给他的温暖与安心,以至于他的突然离去就如同睡觉失去了枕头,饭菜里没有放盐,让她觉得寝食难安。
丁零脑海里全是尉迟安邺的一言一笑,心中却有些难过,她又做了让他伤心的事情,说好了要他幸福快乐的,正在懊恼之时,却听得墨子然轻语道:“丁零每每喝竹夭都会醉,每每醉酒都会念叨小仙,都会拜托我给她寻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她的小仙。”
听着墨子然的絮叨,丁零颇为意外,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后居然会心心念念着尉迟安邺,会拜托旁人去找寻尉迟安邺,便问道:“我真的拜托你要你去寻小仙了吗?”
“嗯,每次喝多了,都会拽着我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帮着她去寻到她的小仙。”
“哪有这么夸张,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啊?”
“不过她每次都承诺给我酒醒后给我洗衣袍,每次都说喝断片不承认,我觉得她一直喜欢的都是小仙,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罢了。”墨子然附在丁零的耳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小仙吗?是这样吗?”丁零重复着墨子然的话,然,那话语却更像是在自问。
不过想想,或许她一开始便是爱他的,所以才会那般肆无忌惮、毫无保留的或说或笑或悲伤或欣喜,才会那般毫无由来,自始至终的信任,才会初识便似相识数载般的亲切与熟悉,才会每每见其遇险总会乱的没有一丝的理智,乃至是常识。
只是,这份爱又该如何同墨子非开口说起。
丁零知道墨子非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知道他的伤痛与深爱,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她总是无法把离别提起。
是呀,她已经不再怨恨于他,就在返回洛城看到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他时,她已经不再对他心存怨恨,虽仍旧会心疼心痛,却亦是无法再相爱了。
那日看到尉迟安邺留下的玉佩以及那简短的书信,她已经再一次确定知道自己的心之所向,情之所往。
丁零汗颜,难道这真是酒后吐真言,难道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殊不知,此刻的墨子非正立于门后看着院中的丁零与墨子然,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物,薄唇紧咬,一双眸子早已经是泪水弥漫,他的零儿终究是已经离了心,在也留不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真要放手吗?这叫他如何能做的到。
墨子轩在玉瑶的陪伴和精心照料下,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也许与舒适愉悦的心情有关,他的笑颜一天天的温润起来。
偶尔出去走走,十指相扣,依偎着坐在那花海里,哪怕是不言不语,亦觉得幸福。
世间总有许多的意外与不如意之事,那日玉瑶采花归来,却见到了她此生再也不愿见到的人常德安。
玉瑶自是知道定是宫里来人了,而且是太后亲临,要不然又有谁能让常德安这一太后身边的大红人苦守门外。
正在她寻思着要不要前去问安的时候,门“吱呀”的开了,太后走出,凤颜凝重,见到手提花篮站在远处的玉瑶,示意其走近。
玉瑶亦是不卑不亢,行礼道:“玉瑶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太后却依旧冷颜,斜眼看了玉瑶一眼,不屑道:“听轩儿说他的病是你治愈的?”
“玉瑶不敢居功……”玉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后打断了。
“好了,哀家不管你是丁零还是玉瑶,只望你能日后好好待轩儿,若敢辜负他的深情,哀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是,太后,玉瑶此生对子轩定然会胜于珍爱自己的生命,永不相负。”
然,太后却道:“你的命?哼,你好之为之吧!”一双凤眸里满是不屑与憎恨,是啊,在她的眼里,拐走了她挚爱的孙儿的人无论是谁,都是罪大恶极,怎么能不恨。
“是,太后,玉瑶知道了。”
太后怒然甩袖,再也不愿多看玉瑶一眼,道:“常德安,回宫。”
常德安赶忙道:“是,太后请这边走……”
太后已走,玉瑶起身,却看到墨子轩颤颤巍巍的向她走来的墨子轩,赶忙去扶。
墨子轩一手轻抚着玉瑶的脸,心疼道:“云舒,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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