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啊!”四人急忙跪下求饶,名叫小顺的那个更是急忙辩白,一指最先的那个士兵道:“将军,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守着的时候,除了他进去过,就没有别人了。”

“你……你……放屁,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我还喊你进来看呢。”那士兵也急了,两人吵了起来,都想把自己摘出去。

“都给我闭嘴!”吕青气的脸色越发青黑,他看着麾下的士兵如同泼妇一样互相谩骂,恨不得将他们都拖出去砍了。

其他人还想争论些什么,都被吕青那青黑的脸吓回去。

“也就是说,天黑以后,只有你们三人进过窑洞,接触过李展?”萧珹一指小顺、士兵和伍长,最后定格在伍长身上。

“不是的,他死了我才进去的……”小兵急忙辩白,又被吕青狠狠地瞪回去。

“是的,从天黑到发现犯人死亡,我们都是至少两人在场的,虽然懈怠了,但是看守没有问题,犯人他是病死的,我们只是发现的晚了。将军,何不找仵作来验尸。”伍长跪在地上,诚恳的为为自己辩解。

“去把崔主事叫过来。”吕青看着他,终于还是松口了。

由于士兵上报的时候李展就已经死了,也就没有叫大夫过来。差人去了不一会,崔主事衣冠不整的匆匆赶来,见到地上死得十分安详的李展时吓了一跳,然后忍着被所有人盯着的不适给李展验尸。

“将军,老夫无能,查不出来……”崔主事擦擦额上的汗,有几分惭愧。

“他是不是因为昨晚受了重伤,才突然死亡的?”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他昨天受了伤,现在来看,伤口都止血了,浑身上下最重的伤就是断了两根肋骨,但也没伤及性命那么严重。”崔主事看了看吕青的脸色,接着说道:“额,不过也有些急症,像心绞痛啊等等,胸口受了伤最易发作……去得快……无影无踪……”

“哼,心绞痛死的时候人是这样的吗?”萧珹冷笑一声,李展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点痛苦。

崔主事一滞,又擦了擦额上的汗。

“那你说,人是怎么死的?”吕青有几分不耐烦的质问萧珹。

萧珹没有理他,他举着火把照在李展的脸上。李展这张安详麻木的脸,让他想起死去的伍峥,当初伍峥也是莫名其妙在狱中自杀,而现在,轮到李展了,虽然死法不一样,但他相信,这之间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他忽略了。

吕青见他蹲在地上看个不停,又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十分不悦。“你不必查看了,明天我就上报郡守,此事是我失职,先把这几个人给我关起来。”

手下听命,将他们押了出去。已经走到洞口了,萧珹突然站起来制止。

“慢……”萧珹看了五个守卫一眼,突然拔出佩剑来直指那个伍长,要将他杀了。众人吓了一跳,都没反应过来。然而那伍长却身形如电,好似时刻准备着似得,一把将小顺推出去,自己往洞外跑去。

洞口此时挤满了人,萧珹出不去,眼看那伍长飞窜而去,吕青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快,抓住他……”

那伍长笔直地往营外而去,突然一块石头破空而来打在他的腿上,伍长一个踉跄,回头一看追兵已经追上了。一番打斗,一位壮汉一拳将他打飞出去,那伍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眼看已是绝路,心一横就要自尽,萧珹一把上前将他的下颚卸了。伍长木龇欲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生擒。

吕青提着刀赶上来,其他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伍长犹自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出嘶吼来,在夜空里格外让人心惊。

萧珹可不管这些,挥剑将那伍长的发髻削了下来,头发连根斩断,露出头皮来。

“果然!”萧珹举着火把,照亮那人的头顶,那里赫然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刺青。青黑色的刺青藏在头发之下,即使披散头发,远远看去也就像一颗黑痣。

吕青起先还以为萧珹是要将人杀了,见他只是将他的发髻削下来,更加疑惑。现在看见这个刺青,方才明白萧珹的用意。

“这是?”吕青不解,他从未看见过这样奇怪的刺青,看了片刻恍然大悟。这伍长头顶的刺青像极了从李展帐篷里搜出来的信件上写的那些文字。

萧珹又拿着火把进了窑洞,削掉李展的发髻,李展的头顶上同样有一个刺青,但是这个图案,和伍长头顶的又不太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还有这个刺青又是怎么回事?”吕青不解,惊讶地看着萧珹。

“吕都尉,现在可不是质问我的时候。”萧珹盯着那个像极了黑痣的刺青,冷冷的说道:“现在,你该知道怎么辨别奸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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