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天空那道不断砸出冰雹，仿佛有风暴在席卷的裂缝。
是啊，他们忘了这件事情。
“前辈，我们要怎么做？”
独尘老人道：“你们几乎都已经转世，变成了凡胎肉体。”
“虽然还有法力，但那是前世，无双为你们做的准备。”
所以严格来说，他们是有法力的普通人，不再是强大的神魔了。
而这两千年来，千面都潜伏在那怪物的身边。
为了不让自己变成陆宽和洛甄那样的下场，他中途想办法摒弃了纯魔之体。
加上他并不像陆宽和洛甄那样，放肆用灵力。
最后只靠着那怪物的力量来维持本体。
所以在那怪物死后，他才没有变成陆宽他们那样。
还能够继续存活。
独尘老人道：“要纯正的神魔之体，用元神献祭，加上天地灵力的帮助，才能修补这道裂缝！”
在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还拥有着纯正的神体！
凤希呆滞了一下。
凤衍倏的握紧了她的手。
叶修离眸光一沉。
宁无尘愣住，转而问道：“前辈，我们……真的都不行吗？”
一定要凤希……
独尘老人摇了摇头。
几人的目光放到了凤希的身上。
他们刚刚，失去了宁无双。
他们以为，这场灾难已经结束了。
但是现在，还需要……
“咳咳……”
独尘老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随后，吐出一口鲜血来。
几人见状，暂时忘记了感伤，大惊。
“前辈，您怎么了？”
独尘老人的目光涣散了起来，虚弱一笑。
“我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怎么会这样？”
宁无尘道：“前辈，现在我们给您输送灵力，还可以救您吗？”
独尘老人摇头：“没用的。”
他道：“天地法则是自开天辟地诞生的。”
“不能变，也不能改。”
“为了救降魔大陆的生灵，消灭那个怪物，我犯了禁忌！”
“前辈……”
“不必感伤。”独尘老人道：“天道伦常，生死有命！”
“诸位，哪怕走到了绝路，也千万不要，放弃希望！”
“老朽……去了！”
话落，独尘老人睁着双眼，转眼便没了呼吸。
他的身体慢慢化成了虚无……
“前辈！”
宁无尘伸手在半空中抓了一手虚无。
众人沉默着。
眼眶泛着红。
凤希呆呆地看着远方，许久都没有反应。
谁也没有反应。
但是最终，依然是凤希先回过神来。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凤衍抓得疼了。
她稍微动了一下手，凤衍瞬间回神，紧张地看向她。
“凤希！”
其他人也先后回神。
他们望着凤希，欲言又止。
凤希愣了下，转而反应过来。
她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凤衍哥哥……”她轻轻出声。
凤衍握紧了她的手，双眸赤红。
“凤希，不……”
“不要这么做”这一句话，他没能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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