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锴显的很淡然，也不是认命，只是觉得阻止不了的事情，还不如好好过完接下来的时间。
“你倒是挺想得开的。”
枯生微微地勾了勾嘴角，习惯性地浅笑了，她一晚上想了很多事情，根本没怎么睡着。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是夸奖吗？枯生，我感觉你说话都有种很沧桑的味道，你应该就想着怎么活的开心。”
泽锴很自然地喊出枯生的名字，毕竟昨天枯生同意了后，他可是练习了好几次，虽然说以前就在心里试过了。
“活的开心？但过去的时间不能抹去，无论是什么都已经留下痕迹了。”
枯生昨晚想到了很多人，有师傅惨死的样子，师兄最后控诉的表情，还有第一次圣战最后虹鲢解脱一样的托付等等。
他们都给她造成了不同的影响，导致她本身的性格已经模糊不清了。
“你这样子，实话说我有点想把你记忆都抹去了，重新让你当个完全陌生的人。”
泽锴却是毫不遮掩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她身上背负了很多，但是这太令人心疼了。
“你已经做过这种事了。”
枯生极为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过泽锴因为去接过佩剑而没有听到了。
“开始吧，不然等下那个脾气不好的迟子轩就要来了。”
泽锴抽出他的子衿，淡青色的剑身在光芒下极为好看，散发着与本身不符合的温润气息。
“嗯嗯。”
枯生也抽出自己的深渊，拿到剑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金眸里什么都没有，只存在对面准备好了的泽锴，以及世间万事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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