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他偏偏就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梅姐看着田嫂帮她准备好的床铺,一时高兴得不得了:“真是太好了,我以前住的地方跟个什么似的,还是头次住这么好的院子呢,里头还有炕,好暖和。”

“江北这地方冷家里边一般都是有坑头的,没坑睡不了。”田嫂也跟着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时,梅姐起得比安以柔晚些有些不好意思:“睡得太舒服了,这就不记得什么点了。”

“反正能赶起来吃饭就好。”安以柔坐在桌边,并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田嫂端过来一碗药放到安以柔面前说:“趁热喝吧。”

梅姐闻了闻才知道是药,便有些吃惊:“你生病了?什么病啊,严重不严重的?”

“没病就喝点药保保身子。”安以柔还没有作好准备告诉梅姐她怀孕的事情。

她想过了,孩子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倒不是怕梅姐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她只是想着如果可以让江佑程头一个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会更好呢。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没几天安以柔就收到了安府里边写出来的信,字迹是母亲的。

来了这么多天,安以柔对于安府里这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看到母亲的笔迹后觉得无比亲切,她坐到桌边细看着信。

她们这都是刚从万花厅里边回来的,梅姐见安以柔看得出神,便回了自个那屋。

不到一会,安以柔这边就一阵响动,把梅姐吓了跳:“怎么了?这是摔了吗?还是怎么的?”

梅姐赶紧进来,连田嫂也起了身,看着地上碎了的荼杯。

安以柔正捂着嘴,看着信纸惊讶得难以平静。

“是家里边出什么事儿了吗?”梅姐上前轻轻拍着安以柔的肩膀。

安以柔的目光久久难以从信上移开,母亲开头就是,以柔,总算等到你的回信了,安府自你走了后出了许多事情。

大体上说的就是安则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抽上了大烟,而且在外边烟瘾犯了,直接把商行拿去跟人家换了烟膏。

于是便开始又有人来安府里边催房子的款项了,得要一百多万才能保住这房子呢。

安以柔此时才醒悟过来,她到底还是中了严司晨的计,她也没有想过严司晨居然会这么阴险。

那些和安则临喝酒的人肯定是严司晨找人假扮的。

信里边说安则临知道自己亲手把商行送人了后,一口血喷出来,好些天在床上都回不过神来,加上烟瘾又时不时地犯,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以柔,家里这个局面我们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天天都有人来崔债,大姨太已经去求以静了,看看能不能让抵押行的人消停消停,他们每天都来闹事,还把兰姨给打伤了。”

即使是隔着信纸,安以柔也能感觉到母亲的无力和难过,她现在这种时候觉得更加地难过。

安府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现在又弄得一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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