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大开着,齐云姝正支应着她看门的达叔帮她把马车赶进来,就见院子里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不正是先前在悬壶堂门前堵她的梁弈铭的马车吗。
他怎么跑这儿来呢?
她正腹诽着,梁弈铭从马车边探出头来一副意外的模样:
“诶,云姝,真巧啊,早知道你要来这里,我就顺路捎你一程!”
齐云姝心里犹如有一万只草尼马从头上飞过,连骂脏话的心思都有了!
真当她傻了,看不出来这拉车的马还在喘着粗气了,可见是刚到,而且是在极速之下奔走过来的。
想必是找人盯了她的梢,知道她要往这里来,就趁机把马车赶得快了些截了她的胡,还假装一副偶遇的模样。
齐云姝想到刚刚被他在马车一阵激将威胁,不由没好气地上前直接揭穿:“喂,这样烂俗的剧情你还玩得乐此不疲,也是够够的了!”
梁弈铭不介意她的打击,对着她笑得人畜无害:“今日正好闲来无事,心里便想着也许多偶遇你几次会让你觉得我们缘分不浅,重新考虑我的建议!”
梁弈铭瞧见院子里暂时没有别人,说话毫不介意,一双眼眸更是连连深情凝望齐云姝。
看得齐云姝心头直颤,手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看了一眼照壁后,淡淡地道:“别犯傻了!”然后转身对着迎出来的齐氏夫妇和齐言才、月娘四人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我来看看你们!”
齐家人来不及跟她寒暄,便一眼看到了站在一旁自带光环的梁弈铭,连忙上前来请安。
梁弈铭好声好气地安抚他们,说自己只是来找齐言才的,又不好空手上门,便随便带了些东西,让他们赶紧卸下来。
齐家人连忙一阵感恩戴德,于氏和月娘更是把梁弈铭好一阵夸。
倒是齐言才还知道齐云姝也在场,单独问候过她,瞧见她状态不错,松了一口气悄声关心道:“知道你去了滁州,我和三元都担心坏了,又长久的没有消息传来,幸好你平安回来了,真是老夫子保佑!”
齐云姝不悦地翻了翻眼皮,小声辩解:“滁州案全凭本事查的,抓到幕后黑手也是赵景盘算得当,怎么能是老夫子保佑!”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书呆子,三句话不离孔老圣人!
眼见着齐云姝跟自家兄长齐言才相谈甚欢,梁弈铭有些不快,上前一步拍拍齐言才的肩膀说有事寻他,让他借书房一谈!
齐言才好些天不曾见到齐云姝了,这番好不容易才见到,连话都不曾说几句就被拉开,可对方是皇子,他也没有办法。
便留齐云姝在此用饭,一会儿出来后他们兄妹再叙!
瞧见人影不见了,于氏才松开放在嘴里的手,满脸惊讶,双目冒着星光一般大喊:“哎呀,哎呀我的娘嘞,这些东西可都是二殿下送的,老值钱了!
月娘,你快来,快来帮着我搬进去!哎,哎,这位大贵人怎么就对我们家这么好了!这么好!”于氏抱着一匹上好的绢布抚了又抚,激动得语无伦次。
“是啊,娘,二殿下待我们家也太亲厚了,他会不会……会不会……”月娘呼吸急促,用力地喘息着,到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
不过齐云姝却已然听明白了,月娘怕不是在想二皇子大概看上她了,所以给他们家送来这么多礼物,孰不知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不想打击齐月娘,但是却又不想让她陷得太深,便淡淡提醒道:“据我所知,二皇子府中已有侧妃一名,夫人两名,小妾四名,还有通房丫头未曾记数,月娘还是想得实际些才好!”
“哎呀,这一二三四五……这么多呀,月娘,算了吧……别瞎想了!”于氏勾了半天手指头也没有勾清楚,不由拉了一把齐月娘。
她虽然贪财势力,但好歹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之人,反观齐月娘却是自信过头了。
她捏着手帕,一脸娇羞地摸着一匹颜色鲜红的绸缎扭捏着道:“既有侧室,又有夫人,却还没有娶正妃,兴许……大哥这么受二殿下的看重,难保,难保……我没有出头之日!”
天啦,齐月娘口气不小,这肖想的竟然还是二皇子的正妃之位。
齐云姝无语抚额,索性转过脸去,不再说话,左右这姐妹不是亲生的,爱听不听吧!
很明显,齐月娘这已经不是自信过头的事情了,她是飘了,风太大,她可拉不住!
不过齐云姝这么一提醒,齐月娘没有听进去,但齐云姝自己却入了心。
是啊,这个时候的梁弈铭的后院里可是已经有了无数个女人了,可是他却还端着现代梁天的身份来招惹她,实在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儿。
而且看他这样卖力,轻易之间恐怕不会放手,她得做些什么让他死心才是,否则这般没有原则的纠缠她,作天作地的,迟早要作出事来!
齐云姝以此为警戒,时刻提醒着自己,看一眼书房,只见那个方向光线暗淡,里面早早地就开始点起了灯,有两个人影在里面说着话,许久都未曾动弹。
看来梁弈铭来找齐言才还真有事,也好,她跟齐氏夫妇打声招呼,便道府里还有事,赶着回去。
“大哥不是留了大姐用饭吗?”月娘提醒着。
齐云姝兀自找着借口,突然看到门口出现了赵景的身影,嫣然一笑道:12612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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