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云生就已经从比武台上飞出去了。
左石鹿抽动着手中细剑,却再也触及不到云生丝毫,他怒目,更懊悔,方才明明可以出杀招的,但是怕云生留了后手,可现在看来,若是真留有后手,又怎么可能牺牲掉梵山的灵师呢!
云生落地,头也不抬,只是勾手,接住了后面落下的梵山灵师,反手丢在自己肩膀上,抗着往梵山众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一步一顿,像是注了铅一般。
左石鹿终于忍不住了,转身提剑大骂:“懦夫!竟然要靠你梵山灵师将你送上去!”
云生不语,下面北天书院的张姓院长则是毫不畏惧了:“这小子说什么惹了他梵山灵师的,都别想好好活下去,可是那一夜你梵山死伤无数,怎么不见你寻仇啊?怎么,到了如今,还要靠你梵山灵师垫底把你捧上去?可笑可笑啊。”
云生不语,倒是梵山小皇子西博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莫非当日之事是你做的?”
张姓院长一时语塞,梵山再怎么落魄,那也是霸主级别的势力,自己这北天书院封顶能与大家族势力相提并论,要是认了这事儿,就怕没人撑腰啊。
铁一掷站了起来:“他北天书院有没有参与,我不好说,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我铁家,参与了你梵山那一夜的祸事,斩杀了你梵山上百名灵师,怎么,不服?”
北州新的赵国主也应和着站起来:“还有我呢,我北州也是参与了的,你那云生不是说什么,谁敢惹就报复谁吗?可惜啊,报复我们没见着,倒是你梵山现在要自己牺牲不多的名额来让那云生进入第三轮,啧啧啧,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接受同辈第一人的称号。”
铁一掷伸手,像是与北州赵国主唱双簧一般:“诶,赵兄说的什么话,他不是有勇气,而且脸皮足够厚啊。”说到这里,铁一掷转身,对着看戏的人们说道:“我铁家参与了那一夜战斗的,加官进爵,封赏犒劳!”
原本还有些经历了居北一战的人不敢开口,听得铁一掷此言,现在大家都觉得那传言是真的了,无论是云生在比武台上处处躲着左石鹿,还是方才动手的灵力波动,明显不是以前那个层次的。看来当真是落下神坛了。
四下喧哗,沸反盈天,入耳皆是腌臜不堪的话语,也就是梵山灵师们经历过一遭生死劫难,这才没有多言多语,但是越发这样,比武台上的左石鹿越发愤怒。
他现在觉得这云生必然是与自己交手后,实力大降,否则怎么可能忍得了!也就越发懊恼方才没有及时动手,将云生斩杀,百年大计,差一点就成了,可惜了,他摇摇头,转身看着比武台上的其余人,一群人迅速靠拢过来,是东川家族与北州神武家族的人。
闲散灵师们面色僵硬,谁也没想到,这云生下去后,自己就成了目标……
西博走过来,接住云生肩上的灵师:“公子不必将方才的话放入心中,他们不过是一时得势,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公子救梵山于危难之间,我们都相信你。”
云生抬头,梵山众人面目哀伤,但是目光坚定,似乎就算是死战,也会慷慨而往,见云生看过来,人人都正襟危坐起来。云生不语,只是淡淡点头。
梵山灵师出事之后,他也不是没想过报复,但是报复谁呢?几国国主?还是他们手底下可能都不知情的人?云生最终也不愿意伤及无辜,更不愿意将几个大势力的人物匆忙斩首,到时候乱起来,遭殃的还是下面的普通百姓。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云生扭头,看着铁家那边,又看看北州那边,北州国主莫名心惊,他想起了方才铁一掷的话,想要给自己壮胆,开口道:“我北州参与那场战斗的,同样加官进爵!”
唯独神武国主没有声响,他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灵师,但是作为一国之主,更不是铁一掷与北州那位兄弟那般不经世事,他现在有些心慌,众人都觉得这云生是修为大降,不敢反驳了,但是神武国主怕啊,这小子万一不是修为降低,而是还在扮猪吃老虎呢?
那他也太能忍了,神武国主皱眉,并没有像东川与北州灵师所想那般,也说要奖励那夜战斗的灵师,毕竟人人都清楚,若说那一夜谁是一定动了手的,那就是神武的人了。
云生转身,在梵山众人中消失了,混战继续,更多的人开始关心起这第二轮的比试本身,毕竟几个大势力斗争,自己也就看个热闹,还不如看看谁又胜出,看看又该巴结谁去。
云生自玄武湖边离去,先去找了石羊,石羊那边的调查还没有任何眉目,云生说下午的时候会再来安排一件事情,便又匆匆忙忙离开了。
他要去找关山,既然北州与东川乐意将这群人交代出来,那他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一夜应该有上百人动手,除却神武的可能不会有动静,东川与北州说要论功行赏的,两边少说也有几十人,有这几十人,也够了。
关山显然没料到云生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公子今日不是开始第二轮比试了吗?怎么还有时间来这里?”52文学52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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